笑道:
“哎呀,你身體差得厲害呢,我摸了摸,你頸椎骨太脆了,一扭就斷。
年輕人還是要多練練,不然容易暴斃啊。”
拖把一抬頭就見到關皓低著頭看他,後者有點摸不著頭腦,就復讀機式贊同道:
“你頸椎骨真的太脆了。”
頓了頓,關皓笑呵呵的補充上後半句:“一扭就斷。”
吳峫心道好傢伙。
誰他丫的頸椎骨不是一扭就斷啊,電影裡斷脖子的路人甲還少嗎?
拖把趕緊站起來,臉色難看得厲害。
他扶著脖子小心地左右轉了轉,脖子疼得心慌。
拖把心驚黑瞎子的力道,只好乾巴的笑了一聲,打著哈哈,自顧自的走到一旁沒敢多事。
關皓又重新蹲下去照料胖子,輕聲問道:“他是說什麼了?”
黑瞎子唇角微微抿了抿。
“沒什麼。”黑瞎子說:“就是不乾不淨的一些抱怨的話。”
“嗯。”關皓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反正師傅做事總是有數的。
黑瞎子站到了關皓的身後。
關皓抬頭看了一眼像是站樁的黑瞎子,頗感好笑的彎起唇角,又低下頭去檢查胖子被帶下來有沒有撞出什麼暗傷。
他儼然沒有在意剛才的鬧曲。
黑瞎子護衛一樣的站在關皓的身後,靜靜地看著關皓有條不紊的做著檢查的工作,那股好像非要見血才熄的怒氣便也就這麼淡了。
也罷,黑瞎子淡淡的掃了一眼拖把。
犬吠而已。
...
【拖把(長沙話):爬床上位的死基佬。】
...
四五個小時之後,所有人都到了下層的井道。
整理好裝備,找了兩個人抬著胖子,一行人順著張啟靈的記號,向井道的深處前進。
吳三醒給了吳峫一把短頭的雙筒虎頭獵槍,和他以前打飛碟的型號一樣。
這獵槍也屬實是好東西,雖然因為裝的是鉛散彈,打大型動物殺傷力不夠,但打野雞脖子那是一槍一大片。
吳峫摸著槍嘆了口氣,嘀咕道:“這東西怎麼沒給潘子帶一把?還讓他拿著手槍來?”
關皓看過去,吳峫有幾分惆悵,他見關皓不太明白,就低聲解釋道:
“潘子遇到大蛇受傷了,要是有這玩意兒,那可就不好說了。”
“潘子?”關皓問道。
吳峫點點頭,看了一眼其他人,更小聲了。
“我很擔心潘子,他一個人,還在外面那個神廟那兒呢。
而且他要是再發起燒來就凶多吉少了,還有胖子,你說胖子會沒事兒嗎?”
關皓遲疑了一下,不太清楚潘子是誰,只好說一些胖子的情況。
“我先前看過胖子,他脖子上和身上的傷口都有癒合的趨勢。”
關皓也輕聲說,“我看他氣息越來越綿長自然了,說不準幾個小時就能醒了。”
吳峫嘆了口氣,只能祈禱這兩個人福大命大,趕緊好起來。
這井道除了蓄水就是餵養雞冠蛇,吳峫說完也不再發聲,擔心引來危險。
不過好在野雞脖子似乎是集中的出現,偶爾碰到零散的野雞脖子,只要出手夠快別讓它放聲咕咕叫,也能安全的透過。
坑道高高低低,前進了不到六七百米就出現了岔路,吳三醒打著礦燈看了看,在下面的井道上找到了張啟靈的記號。
他毫不猶豫,揮手繼續前進。
在這種井道前進,四周全是石磚,沒有任何浮雕和人文的東西。
礦燈的光斑晃動著灰白的井壁,一眼望去長長的井道看不到頭,枯燥乏味的厲害。
第一段足足走了三個小時,岔口很多,張啟靈留下的“到此一遊”也多。
途經了很多蓄水池,關皓和黑瞎子就去簡單清洗了一下,積水雨水也沒多幹淨,總歸比一身尿味好。
吳峫也沒忍住,跟著過去洗了洗。
這一來二去的,吳三醒乾脆停了半個小時讓大家換洗清潔,這樣也有好處,至少隊伍裡沒有什麼太難聞的味道了。
隨著隊伍高度的降低,這些蓄水池一個比一個大,這裡也安靜的讓人發毛,沒有一點蛇的聲音。
一直走到晚上都平平安安的,像是簡單的在地下報了個徒步拉練團。
但因為還沒走到頭,隊伍只能在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