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峫和胖子連爬帶趔趄的回來, 潘子輕咳兩聲,趕忙問道:“小三爺,怎麼樣?”
吳峫點了點頭,幽怨的看了一眼黑瞎子,心道你丫笑的那麼大聲!怎麼就沒被咬?
嘆了口氣,吳峫有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還行,好在沒給我屁股咬漏了。”
“你們幾個怎麼沒事啊?”胖子不服氣:“怎麼的,就我們哥倆招草蜱子喜歡?”
“可能還真是。”阿寧放下手臂的衣服,在場幾人,除了吳峫和胖子悲傷的屁股,潘子和她都只是手臂小腿被咬了幾口,張啟靈、黑瞎子和關紹,那是一點事兒沒有。
“草蜱子的嗅覺敏感,能聞出你們的血型。”阿寧解釋道:“看來你們兩個比較可口?”
“呃——”關皓沒忍住發散了一下思維,手指在胖子身上點了點。
“一個血脂高。”關皓又指了指吳峫,笑道:“一個杭州人,那邊飯菜偏甜,吳峫可能甜甜的。”
“你才甜!草蜱子就該咬你一口!”吳峫翻了個白眼,沒注意黑瞎子挑了挑眉,頗感贊同的點了點頭。
他當然贊同的是前半句。
吳峫想了想,奇怪道:“樹上怎麼會聚集那麼多的草蜱子?這種蟲子一般不是潛伏在草叢裡嗎?”
潘子說:“叢林裡什麼情況都有可能出現,毒蟲遍佈。
我以前有個戰友打伏擊戰的時候,腳陷進了沼澤裡面,不到一分鐘,他的腿拔出來就全是洞,都蛀空了,看得到骨頭和肌肉紋路,關鍵是…”
“...我們甚至連他叫什麼東西給咬的都不知道。”潘子眼神瘮人,吳峫不由得擰著身子看了眼自己悽慘的屁股。
黑瞎子推了推墨鏡,留意到啞巴張又返回了剛才的那棵樹那裡去。
阿寧也看見了,聽著潘子說的話點頭說道:“我也不清楚為什麼那裡會有那麼多的草蜱子,不過啞巴張好像過去看了。”
阿寧指了指草蜱子聚集的那處,眾人也都走過去,看著張啟靈打著礦燈在下面找些什麼。
阿寧輕聲說:“比起蚊子、水蛭這些東西,唯獨草蜱子能把宿主的血吸乾。
我在非洲做專案的時候,就看到一頭長頸鹿死在這種東西手裡,屍體上掛滿了血瘤子,我們一靠近,所有的草蜱子都朝我們湧過來,黑壓壓的像地上有影子在動。”
吳峫一邊聽著阿寧說話,一邊有幾分鬱悶。
悶油瓶自從魔鬼城那次交談之後話就更少了,甚至最近臉都凝固起來,一點表情也沒出現過。
不知道這人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東西,也許確實,張啟靈的世界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所以他根本沒有必要表露任何東西。
吳峫聳了聳肩,又想到:南瞎北啞,怎麼人家南瞎就看起來好相與那麼多?關紹看起來就不會像他一樣,總是熱臉貼個冷屁股。
張啟靈似乎是把礦燈架在了樹枝上,所以礦燈被風吹著,光線晃來晃去,關皓眯著眼睛也沒看清張啟靈在找什麼。
眾人還在耐心等待時,吳峫突然打了聲招呼,就抱著樹幹要去下面找張啟靈。
“誒?”關皓有幾分納悶,和黑瞎子對視一眼,不明白吳峫這是幹什麼?張啟靈有什麼可以需要擔心的嗎?
黑瞎子顯然也有如此想法,他喊停了吳峫。
“小三爺,單憑武力值這一點,啞巴張應該沒什麼可以擔心的地方。”
道理是這個道理,吳峫卻兩腿夾著樹幹,只被喊停了一瞬。
即便是雨水的聲響也沒遮掩掉吳峫聲音裡的氣急敗壞。
他喊道:“那小子是職業失蹤人員!我覺得他溜了!”
吳峫下滑的不慢,關皓探出腦袋往下看,聽到吳峫跟了一句:“又——!”
“...”關皓眨眨眼,腦子裡冒出一個問號。
“又?”
沒過兩分鐘,底下傳來一聲暴躁的“狗日的——!”
“這人怎麼這樣——!”
樹上的幾人齊齊一愣,胖子表情有點衰,“哦,看樣子小哥又沒了。”
“...他經常沒嗎?”關皓眼神在樹下打轉,又沒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黑瞎子,黑瞎子微愣,下意識湊的離關皓近了一些。
胖子嘆了口氣,看起來像是有三萬字的論文想要說,底下卻又傳來一聲吳峫的大叫,嚇得胖子嗆了下口水,眾人齊齊低頭看去。
樹下,原先他們所在的那一棵有遮蓋的樹。
它的樹頂上突然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