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攥著拳。
然後他獻寶一樣朝著黑瞎子攤開掌心,掌心裡,一抹亮銀色在光線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黑瞎子聽到他高高興興的笑了兩聲,燦爛的不可思議,以至於有一瞬間氣的自己很想給他兩拳。
他說:
“嘿嘿,師傅,我把你的項鍊搶回來啦——!”
關皓覺得自己可能是在等一個誇獎,卻見黑瞎子隨手把裝備一扔,幾乎是跳進了水裡撲向他。
只是眼前一花,關皓下意識的張開懷抱,下一秒已經被黑瞎子緊緊抱緊,手上一個沒抓穩,項鍊都差點飛出去。
黑瞎子抱他的力氣極大,像是要把他嵌進懷裡,似乎是嫌他還揹著亂七八糟的裝備抱不實在,更是直接上手揪他的bcd。
關皓哭笑不得,安全卡扣在胸前和腰上,被死死地掩蓋在他們擁抱的中間,不解開卡扣怎麼脫啊?
想笑,但心裡又不知所措的柔軟陷落下去。
不願讓旁人看到黑瞎子更多的不從容,於是關皓攬抱住他的腰身,用鼻尖蹭上他的脖頸,一邊悄聲說著:“咱換個地方耍流氓啊,人太多了。”
一邊藉著角度,輕輕嘬了一口他的喉結。
撩撥一樣,他親上去的時候故意發出點細微的聲音,但又剋制得很,除了當事人,別人都以為只是水珠滴落的聲音。
致命的地方被人輕觸,黑瞎子下意識的掐著關皓的後脖頸把人拉開,隨即意識到自己被調戲了。
黑瞎子後知後覺的咬了咬牙,在幾分羞恥幾分慌亂,又有幾分說不上的心尖麻癢中,他深吸一口氣勾起了唇角,玩味的笑了一下,卻沒放開手,又拉著人出了水。
這倒是讓關皓錯愕了一下。
除了想提醒黑瞎子之外,選擇親他當然也存著調戲的壞心思,說實話,他自己都做好準備被從水裡扔飛出去了。
關皓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自嘲的想:我是不是在師傅心裡升咖了...?
感謝伍永老闆助力升咖!
——而且師傅這麼激動,果然項鍊很重要!
......
出水換裝備的時候,關皓把項鍊放到了黑瞎子的手心裡,鏈條斷了,但是符管和裡面的藥還好好的。
關皓輕聲問:“這麼重要的東西,要不要多備一份啊?”
說完他又歪頭笑笑,還是想求誇誇,所以故意慘兮兮的說:“師傅,你都不知道我和那個福建線面兜了幾個圈子才拿到的,一激靈吵得我都頭疼。”說了一半他自己又不會賣慘,愣是起承轉合的驕傲上了:“不愧是我,線面又怎樣?還不是讓我拿回來啦?”
黑瞎子一句話沒來得及說,關皓從提出問題到下定結論,一套流程快自己走完了。
他眼睛微眯,剛才被按下去的心火又重新燃起,聽到關皓最後蹦出一句:“不備份也行,我總能拿回來的”的時候,終於怒急反笑,皮笑肉不笑的問:“怎麼拿,玩命拿?”
關皓愣了一下,很茫然為什麼黑瞎子表情語氣都不對,這怎麼和自己預想中的誇誇不一樣呢?
這讓他底氣不足,所以超級小聲的說:“...不是很重要嗎?說是...治眼睛的藥...”
關皓覺得自己有點委屈,抬頭瞄了一眼黑瞎子的表情,看到他冷凝的唇角,心裡不止委屈,還升起了一點點難過。
明明就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搶回來的,怎麼還陰陽怪氣呢。
心裡堵得慌,關皓抿了抿唇,也不看他,氣呼呼的扔出一句:“抱歉哈,我笨,只能玩玩命,搶個東西都兜好幾圈,不行你就找個聰明的給你表演個手到擒來!”
關皓: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黑瞎子錯愕了一下,有些慌張的偏頭去追看關皓的表情。
唇角微抿、眉心蹙起。
低著頭換裝備,但整個人像淋溼的小鳥,小翅膀耷拉起來,蔫蔫的。
心底翻騰起難言的酸澀,難受又刺痛的堵在喉嚨裡,黑瞎子頓了約莫十幾秒才找回思緒,他理了理混亂的思路,再開口時,唇角勾出了一絲很淡的弧度:
“那個藥的作用是維持眼疾不惡化,不吃確實會變瞎。”
見關皓抬眼看過來了,黑瞎子歪頭朝他惡劣的笑了笑:“我有可能會變成真的瞎子。”
關皓不知道他笑什麼,頭一回不想說他“幽默”,心疼又難過,所以硬邦邦的回覆:“那又怎樣,你瞎了我也賴著你,這很重要嗎?”
黑瞎子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