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皓掂量了一下手裡玉石的分量,有些遲疑地問老喇嘛:“大師,這玉石我得隨身攜帶才能有作用吧?但這...”
他尷尬的捧著玉石問:“我能把它打磨成別的東西嗎?還是真的要隨身帶塊兒...板磚?”
老喇嘛倒是不惱,頗為和善的笑了笑,隨即他看了看關皓腕上繫著的五帝錢,反問道:“施主,你可知你為什麼魂魄不穩,且身體遲遲無法恢復?”
見二人都懇切的看來,老喇嘛抬手示意關皓伸出胳膊,仔細看了看五帝錢:
“此物並不是尋常俗物,應是與吉祥玉牌一樣,都能保你神魂穩固的,但它最多隻能幫你綁住你的身體與靈魂,卻無法讓你與土地產生聯絡。”
關皓不解的問道:“什麼叫做與土地產生聯絡?我本身不就踩在地上嗎?”
老喇嘛搖了搖頭,說道:“魂在土地上是有根的,若是失了根系,便是斷梗浮萍,東泛西漂。而你魂魄太輕,本就不穩當,又失了父母至親,若是沒有根系、沒有錨點,光靠這五帝錢幣是綁不住你,壓不住你的魂魄的。”
“這玉石,老衲建議你最好把它做成平安符、平安扣之類的護身符。
你是否還有別的願做你根系的血親?交予其中一半給他,他在地上做根,你便有了與土地之間的聯絡,身體、靈魂、土地皆有了聯絡,方才能拉扯住你的靈魂。”
關皓懂了,這土地與靈魂的意思,實際上就是指人和世間的聯絡要越多越好,依靠“聯絡”來加重靈魂的重量。
但他想了想大伯和二伯,嘆了口氣,虛心求教:“大師,我愚鈍,我想問問做這個錨點的血親有什麼要求嗎?”
老喇嘛回道:“需得看重你,視你做珍寶。”
聞言關皓搖了搖頭,無奈嘆了口氣。
大伯雖對他好,也不能說不看重他,但大伯自己有家庭。
人心都是肉長的,怎麼可能將他視作珍寶而不是寶貝自己的孩子?
...至於二伯,二伯就更拉他媽的倒吧!
他正有些苦惱,就聽身旁人詢問:
“大師,請問一定得血親嗎?”
關皓微愣,偏頭看向突然出聲的黑瞎子,而黑瞎子繼續說道:“我看重他,我視他作珍寶,我能做錨點嗎?”
老喇嘛也向黑瞎子看去,不如說其實一開始他先看到的就不是關皓,而是這位黑衣男子。
對方的氣場在他這樣的修行之人眼中,與普通人帶來的感覺幾乎是天差地別。
老喇嘛示意黑瞎子摘下墨鏡,他需要相面看看,而黑瞎子也不作猶豫便摘下了墨鏡。
嗷——他好愛我!
關皓眼睛亮亮的,開開心心的挪了挪屁股,坐的離黑瞎子更近了點,得來對方似笑非笑的一眼。
而老喇嘛也從黑瞎子身上看到了些東西,關皓見他呵呵一笑,嘆息著說道:“這位施主挺沉的。”
“啊?”
關皓腦袋上冒出個問號來,而黑瞎子卻是笑了,他還沒戴上墨鏡,畏光便低斂著眉眼,視線放到牽著的那隻修長乾淨的手上。
關皓聽他輕聲問道:“可?”
老喇嘛微微點頭,說:
“可。”
...
關皓揣著玉石心情複雜的下了山,在扎格擬離鎮的路邊站了很久。
最後回頭看了眼震華的標,他朝黑瞎子嘿嘿一笑,然後傻乎乎的拉著黑瞎子站在原地,朝扎格擬最高的震華標揮了揮手,更傻氣的喊了句。
“爸!我們回家啦!”
......
回京城以後,關皓把玉石送了出去找人打磨定製,並且發出去了一百萬敲定設計圖的獎金。
他對黑瞎子面不改色的說“定製一對兒平安扣掛墜”,黑瞎子也信了。
關皓面色自如地啪啪打字給0號事務部,標題都是大寫加粗的“定製加急,錢不是問題”。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平安扣也是圈圈,戒指也是圈圈,平安扣是戴的,戒指也是戴的啊?
不就是洞洞和環環大小的問題嗎,怎麼不行了?
——牛頓都不能否認它是圈圈!
但是...
戒指已經加急打磨製作了,婚怎麼求啊???
關皓面色難看,抓狂的翻遍全網。
吵吵鬧鬧的,否決x;
旅行結婚的,美景求婚的,他們剛回來全見過,否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