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AK47!
還是老子他孃的不上學?
最後他無語的衝著秦恬揮了揮手,罵了句:“你他媽的毛都沒長齊,滾一邊兒去!”
秦恬還想再替關皓分辯兩句,就弱小無助的被黑瞎子揪著扒拉到身後,他側身擋住關皓秦恬,語氣淡淡的說:
“頭領,這小丫頭說的不是沒道理啊,你我這樣的人,本身就比尋常人更能嗅到危險。”
黑瞎子輕笑一聲,直直盯著頭領一字一句的說:“而我們少爺,只不過尤為出類拔萃罷了。”
頭領的身高稍稍遜於黑瞎子,他微仰頭與其對視,明明無法直視對方的眼睛,卻莫名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兇獸盯上。
全身肌肉不自覺繃緊,這代表他的身體快過他的意識警告他眼前人的危險,但出於雄性過於旺盛的自尊心,他雙眼微眯,再次質問道:
“是嗎?那你是在裝神弄鬼什麼?這麼黑的環境你戴個墨鏡,能看見什麼?”
但此話一出,出乎他的意料,黑瞎子帶給他的壓迫感驟減,關皓卻雙眼冰冷的朝他看來。
黑瞎子無所謂的對著頭領說:“有一種眼睛的疾病,越黑的地方,病人的眼睛看的越清楚。”
頭領見黑瞎子收斂聲勢,仍未見好就收,立刻要求:“把眼鏡摘了!”
黑瞎子前移上身,抬起右手竟當真就要去摘。
關皓覺得自己的神經在某種繃斷的邊緣,他上前攬住黑瞎子的腰阻止了對方的行為,隨後對著重新移來目光的頭領,聲線冰冷:
“你看了他的眼睛,你會死。”
“就比如我現在告訴你,那個姓屠的已經死透了,你信還是不信?”
他全身浸泡在一種冰冷的憤怒與壓抑的自責中,一激靈再次尖叫起來的時候,他卻倏而笑了起來,指了指頭領派去爬藤蔓的手下,笑意加深,輕飄飄的說:“她會死。”
頭領瞳孔驟縮,身後尖叫聲與混亂的槍聲隨之乍響,他卻不自覺吞嚥了一下口水,脊背發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黑瞎子斂了慣常的笑意,他看著關皓唇角彎彎,眼神卻像是生了冰,身上帶著一種不應該出現的陰冷之意。
他後悔了。
他知道關皓的異常源於什麼。
他知道關皓很在乎他。
他不應該還像過去一樣,權衡輕重之後無所謂的暴露眼疾弱點,更不應該讓這件事情的起因源自於想要掩蓋對方的“失誤”。
——“失誤。”
黑瞎子想起關皓曾經很鬱悶的解釋過這個問題。
他說:“師傅,你知道膝跳反射吧?一激靈就是膝跳反射,除了找找人找找路,別的時候它都不由我控制,如果我失誤暴露了它,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他忘記自己說了什麼,總歸不可能是沒關係、不會的這種安慰的話。
所以他後悔了。
他應該早點告訴關皓,暴露不暴露都沒關係,那不是失誤,你沒有給我帶來麻煩。
或者乾脆承認,說你確實有一點麻煩,但我全盤皆收。
但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緊手裡的槍,繃緊神經。
誰想殺了關皓,他就先崩了誰的腦袋。
......
關皓的憤怒越澆越烈,一激靈瘋狂提醒他快點跑路,在憤怒至極的情況下,他清楚的感受到了胸口的鈍痛與悲哀。
他無比清楚自己在發瘋,他非常不理智、非常魯莽、非常無能狂怒的在惡化事態。
他看到了黑瞎子在做一些傷害自己的行為,而且還是因為要保護他,他不願意的,他不願意對方受到任何傷害。
......那我現在又在幹什麼呢?
關皓的大腦驟然冷卻,他看到了黑瞎子沉默安靜的站在自己身旁,手指卻警惕的放在扳機上,他看到了頭領滿目驚懼與警惕,更看到了頭領身後僱傭兵們隱隱對準他的槍口。
甚至某一刻,他看到了身後的秦恬眼眶微紅,輕輕發抖著雙眼哀求。
這都源自於我的不理智。關皓心想。
不要再搞砸了。
關皓靜靜的看著頭領,神色有些疲倦,輕笑了一下,卻是語氣淡淡:“我只是對危險感知比較敏銳而已,再不走這裡還會有危險,要不要跟我來,你們隨意。”
隨即他轉過身去,後背對上所有槍口,找到路強硬的推著秦恬和黑瞎子走在前面。
黑瞎子緊緊抿起嘴角想說什麼,最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