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位學者先生,你恐怕是忘記了入口的壁畫,那被毀掉的第三幅食物鏈壁畫。”
瞧見眾人都後知後覺的朝他看來,黑瞎子打了個響指:“bingo!應該還有東西會吃蛇哦?”
果不其然,眾人都面面相覷,滿臉不可思議。
僱傭兵頭領深深的看了一眼黑瞎子和關皓,隨即走到蛇的屍體邊觀察,指著蛇身上一處橫貫身體的陳舊傷口說:“這樣的傷口,像是比這巨蟒更大的蛇造成的,可應該不會再有蛇比眼前這條更大的了。”
黃歇眉宇緊縮,面目陰沉的看向黑瞎子:“顧問先生,你有什麼看法嗎?”
黑瞎子無所謂的攤攤手,推了推墨鏡:“之前上一隊人的兩具屍體是不是這條蛇導致的還不好說,但他們的大部隊沒見著,肯定是更深入了。我們現在找個地方休整一下,再去會會那個大東西。”
黑瞎子的話不知道何時擁有了極強的信服力,眾人聽罷就散開來紛紛找地方休整。
頭領清楚白是被黑瞎子做掉的,他看到了對方毫不掩飾的拔槍射擊,但他不打算為其討什麼說法。
剛才那一番殺蛇,黑瞎子和關皓展露的實力,在他們僱傭兵這一行,當得起一句“王牌。”
弱肉強食本就是生存法則,白死的不冤。
......
秦恬看了看二人,朝關皓神秘的眨了眨眼,做了一個“記得查!”的口型,自顧自的放下關皓的揹包走遠了一些休息。
黑瞎子挑了挑眉,打量了一下二人的眉眼官司,戲謔道:“怎麼?一小會兒就有年輕人的小秘密了?”,但他也並未糾結此事,而是按上關皓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關皓盤腿背對著黑瞎子,微微偏頭詢問:“怎麼了?”
後者沒說話,從揹包內側掏出醫藥噴霧,也坐在地上扒拉開關皓的外套,讓他自己撩起衣服。
關皓只聽得身後黑瞎子輕嘖一聲,緊接著就被涼涼的噴霧激的往前縮了一下身子。
黑瞎子瞧他那東閃西挪的樣兒,乾脆伸手掐上他的後脖頸把人控制在原地,左手按著噴霧就在他腰間繩子勒出的紅色血痕上猛噴,邊噴邊調笑:“前有紅色法拉利,後有紅色褲腰帶,少爺,風騷啊。”
關皓被掐著後脖子,黑瞎子一個勁往他後腰癢癢肉上噴藥,他控制不住想躲,黑瞎子又抓著他不讓他往前躲,人又一癢癢就想笑,連續癢癢就會破防,他就破大防了,腦子一抽上半身直挺挺的往後一倒——
黑瞎子一愣,右手還抓著人的後頸,拿著藥的左手匆匆往外挪了挪,關皓就這麼躺進了他的懷裡,頭頂在了他的腹部,後背貼上了他的大腿。
黑瞎子愣愣地低頭,黑色鏡片裡倒映著關皓的身影,而笑的有點氣短的關皓著急忙慌的扒拉住他的左手,把藥瓶一把順走,趕緊在腹部刷刷刷的掃了兩圈。
他好像沒意識到他露著半截腰腹躺在黑瞎子的懷裡曖昧的過分,噴完還長鬆一口氣,就這麼仰著頭、氣息不穩、惱羞成怒地抗議:“再嘲笑我,我就把你的墨鏡都換成紅框!”
黑瞎子喉結上下動了動,咬了一下牙,低低笑了一下,他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他。
關皓從他的墨鏡裡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心跳空了一拍,手指不受控的顫了一下。
他空空吞嚥了一下,喉結輕動,隨即有點莫名的慌亂促使他抬手貼上黑瞎子的下巴輕輕一挑,讓自己的身影消失在鏡片中,隨後直起身子悄無聲息的換了口氣,匆匆起身說道:“...走、走嗎?”
黑瞎子慢吞吞應道:“可以啊,少爺。”
......
隊伍繼續前進,地上的高草慢慢變低,甚至逐漸稀疏。隨著前方出現了單獨向左的通道,地上的草就像是被潑了除草劑一樣驟然消失,取代它的是滿地的青苔和潮溼的水汽。
眾人這才能看到裸露的地面和牆壁,他們所在之地,竟然宛如一個石頭宮殿。
此刻他們眼前有了三四級向下的臺階,並且出現了一個極其空曠的空間,粗暴一點形容,就像是沒有裝修過的大平層。
聯想起那棵巨樹還有一路走過的距離,再大的樹都不能被掏空這麼深還鬱鬱蔥蔥,他們可能是進入以後就在無聲無息的往下走,這個宮殿,應該是建在巨樹的下方,或是原先那樹很小,慢慢地和這石頭宮殿盤根錯節的“共生”了。
這大平層全部淹了水,唯有中心有一個長長的石臺面暴露在水面上,而臺階以下也都是幽綠渾濁的積水,好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