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說:“我們這行當,厲害的人不少,但說得上頂厲害的,就這倆人。這兩位高手,人如其名,一個瞎子一個啞巴。”
關皓錯愕:“你唬我呢吧?啞巴就算了,瞎子怎麼下墓?”
胖子“誒”了一聲,“胖爺就是唬你,也不可能昧著良心唬那十萬塊啊!”
“我就是聽說啊,我也沒見過這南瞎北啞,就知道那個南瞎,道上叫他黑瞎子、黑爺,整日戴著墨鏡,據說下地裡也不摘,咱也不知道那是為了裝x還是咋的,反正人就是賊牛。道上的事兒,厲不厲害,那都是口口相傳,不貨真價實不早就讓人打死埋地裡了。”
關皓記住了“黑瞎子”這個名字,“那北啞呢?”
胖子來了勁兒,“嚯”的一拍大腿,跟說書似的,
“這位爺那就更是個那個。”
“那黑爺好歹還活靈活現,活蹦亂跳的,”看關皓用難以言喻的表情看他,胖子琢磨了一下用詞。
“就是黑爺吧,他是個活人兒,找的著,生機勃勃的,那北啞,就沒幾個人見過他,更別提找他了。”
說完胖子吸溜了一口茶水,很隨意的補充道“可能是咱咖位小,反正胖爺我是從來沒見過這神人兒,道上那訊息也少的很,就是一些從地裡逃出來的兄弟說起過這啞巴張,哦,這大佬應該是姓張。”
“反正是神秘的很。”
關皓也懶得提醒胖子剛才一頓唾沫星子亂飛,把他也是個土夫子的事兒暴露了個底掉兒,
就見他招手“微特兒~(waiter:服務員)”又加了個果盤兒,吃的不亦樂乎。
看他吃,關皓也有點手癢,劈手搶了倆葡萄潤了潤嘴,
“行,北啞沒戲,但胖爺,你剛才說黑瞎子,這位是找得到的?”
胖子啃了塊兒蘋果,嘟嘟囔囔的說,“黑瞎子跟著四爺幹,找得到四爺,自然能找到黑瞎子。”
沒等關皓問,王胖子上道的解釋:“九門提督你知道不?嗨呀這個解釋起來更復雜,反正就是四爺,陳四爺,全名叫——”
“陳皮阿四...?”關皓睜大眼,滿臉茫然的和胖子面面相覷。
胖子抓抓腦袋,“你認識?那你這,你也不是同行啊?”
“我知道九門...”關皓舔舔嘴唇,震華地產和九門的解家,霍家都有生意往來,而陳家,陳皮阿四——
他叫陳皮阿四為四阿公,小時候真還抱過他。
一聽王胖子說九門他就想起來了,他家那個房地產的生意,蓋樓挖地的時候偶爾會碰到地裡的棺材白骨,拆遷的時候還見過“人柱”,就是將一個人活埋在重要建築物地基之內(土下或水中)的可怕做法,這些事兒工人解決不了,他爸就請四阿公來擺平,背屍或者超度之類的。
關皓心情複雜,突然心疼自己那好像白給出去的十二萬了。
也不知道是王胖子看懂了還是怎麼的,飛快地插起果盤裡最後一塊兒梨,拔腿就走。
“一錘子買賣啊,電話聯絡哈老闆,胖爺我尿急,就先走了!”
關皓看了眼被王胖子“貼心”關嚴實的包間門,靜了靜,掏出手機來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四阿公。”
“我是關皓,最近能去拜訪您一下嗎?”
“我可能,想跟您借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