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後的那棵巨樹。響聲結束,那巨樹竟然裂開一個大口子,裂口裡出現了一隻用鐵鏈固定的巨大青銅棺槨。
關皓看到鐵鏈和棺木同時出現他就不自在,正常人誰他媽死了還搞這囚禁play?
吳峫也很機敏,對吳三醒說:“三叔,你看這架勢,別人的棺材都是釘上了就不打算再開,但這幾根鐵鏈子綁的,似乎是不想讓裡面的東西出來才綁上去的,是不是裡面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關皓深以為然,眼神充滿讚賞的看向吳峫,非常想充錢當他的榜一大哥,結果吳三醒有病的很,說道:“估計這墓裡值錢寶貝都在那裡面了,要是不開豈不是白來?咱們現在有槍,要真有粽子,實在不行咱們就抄傢伙和它拼了。”
吳峫尚在猶豫,吳三醒又說:“更何況,咱們這傷的傷弱的弱,不可能再攀著洞壁爬上去,想要出去還得爬這巨樹,這樹上的枝椏和藤蔓簡直是一座天然的梯子,既然如此,不如先開了這棺槨,省的一會兒又生事端。”
吳三醒甚至指出地上的石頭叫做天心岩,這巨樹叫做九頭蛇柏,磨了天心岩的石灰塗到身上,爬樹的時候就不會被攻擊。
開這棺槨的理由非常合理且充分,關皓面無表情,甚是平靜的說了一句:“三爺懂得真多。”
這語氣過於平靜,稱呼過於尊敬,放在關皓身上就會顯得很陰陽怪氣,吳峫愣了一下,走過來拍了拍關皓的肩膀,哄小孩一樣說道:“好了好了,我三叔也是倒斗的行家,順利的話我們一會兒就出去了啊,再忍一忍,咱不鬧脾氣哈。”
關皓眼神古怪的看著吳峫這一系列的舉動,動了動唇,硬邦邦的蹦出個“哦”,心情微妙,感覺很莫名的被順了毛。
吳峫抿唇笑了笑,眼神在石壁上掃了一眼,端起槍朝向那青銅棺槨。
......
吳峫根據棺槨上刻著的銘文推測,這棺槨中的大機率就是魯殤王,正待幾人想要開棺之時,那棺槨突然自己就抖動起來,大奎慫慫的勸道:“要不別開了?”,吳三醒卻再次拒絕,態度明確的要開棺。
關皓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暗道吳三醒的態度過於微妙了,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即便再不喜吳三醒,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這人絕不是一個按捺不住性子的三流貨色,非要開這棺,非要帶吳峫來這墓,中途又自顧自的消失許久...
眼神冷淡的掃過吳三醒,他不再試圖探究。
他看著吳三醒幾人開了棺,為裡面鑲滿的玉石狂熱不已。
關皓有些出神的想,隨便你們怎樣吧。
可能是女鬼衝撞那一遭,他現下總覺得身心疲憊,想法也消極冷漠的厲害。
他自問智商一般,玩不過那些渾身心眼兒的老狐狸,也正是因為此,爸媽並沒有讓他繼承震華地產,而是給了他一輩子不愁吃穿的財富。
說白了,他關皓守不住那麼大的集團,他曾經就是個典型的胸無大志的富二代,現如今也不過是想安安穩穩的和師傅過一輩子而已。
他只是一個有錢能打的傻蛋,唯一的願望是治好師傅的眼睛。
......
關皓安安靜靜的站在遠處沒動。
而吳三醒敲了敲棺木,認定這棺槨二重槨、三層棺,他們現如今還差最下面最貴重的那一層,為了不弄壞上面那層玉,又費了許久力氣,終於是見到了底層的彩繪漆木棺。
關皓呼吸一頓,眼神在那棺材上凝固,吳三醒也察覺到不對,一把把又興奮起來的大奎拉開,自己把耳朵貼在了棺材板上。
“他媽的...裡面好像有呼吸聲。”
吳三醒臉色慘白的轉過身來,吳峫等人全都一愣,完全不能理解吳三醒剛才的話,大奎結結巴巴的說:“該不會是個活死人吧?”
吳三醒摸出黑驢蹄子,吳峫端起槍,幾人就要開棺。就在此時,王胖子摸著頭坐起來喊道:“住手!這樣開會出事的,你們他媽的這點閱歷就想來倒魯殤王的鬥,真是他媽的茅坑裡打電筒,找屎。”
關皓一聽這傳神的歇後語,當即就放聲大笑,極其捧場,王胖子抬手壓了壓,清了清嗓:“咳咳,低調,低調!”
隨後他甩手讓吳三醒“給高手讓開”,上去就是一頓操作,找到什麼一發力,巧妙的就開了棺!
那棺材整齊裂開的同時,有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從棺材裡傳來,隨後從棺材裡坐起一個渾身黑色盔甲的人!
饒是心大如關皓,眼皮都有些跳,但那胖子穩穩地抓住吳峫想要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