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想沒了你給我的東西,他對我好重要啊。”
“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要還有東西在後面鬼吼鬼叫,我絕對不搭理他,我發誓。”
黑瞎子的手握緊又鬆開,半晌,深深的吸了口氣,語氣說不上的怪,聽不出是什麼情緒:“...少爺一向是會哄人的。”
關皓心莫名跳空一拍,他舔了下唇,手指無意識的互相摩挲,眼神很靜,眼底卻帶著點兒沒來由的野勁兒,他慢慢說道:“...師傅,少爺可不是誰都哄。”
電話那邊的人,呼吸聲停的很突兀,幾秒後嘟聲才響起,關皓放下手機,盯著螢幕看了一會兒。
應該沒有生氣了吧...?
關皓心想。
他說的可都是實話啊,他真的不是誰都哄。
……
黑瞎子握著手機,在車裡靜靜的又坐了一會兒,熄火下了車。
隨意翻了翻吳三醒剛才發的一堆暴躁簡訊,黑瞎子無所謂的嗤笑一聲。
他沒瘋,他很清醒。
血仇難報,執念害人,他身在其中,不得不沾血染恨,但關皓從不是天平兩端的砝碼。
他黑瞎子就是個活得久的俗人,偏愛起誰來,當然也不講道理。
漫不經心的再次掛起了笑,他又走回房間,語氣輕佻。
“抱歉抱歉,老闆,您剛才說要談什麼生意?找一個...一個玉佩是吧?”
“雙鶴飛翔佩?當然行,瞎子自然是找得到的,只不過成色如何,得看老闆怎麼出價了,便宜沒好貨嘛。”
“老闆大氣,瞎子當然盡力,絕對給您找個頂漂亮的玉。”
......
等關皓慢悠悠的下了樓,吳峫驚喜的朝他招了招手,又重新幫他點了兩個菜。
“關紹,你臉色好難看啊,還不舒服嗎?”吳峫眼神關切的給他遞來筷子,關皓擺擺手說:“你也看到了吧?就是那玩意兒給我撞的,你醒來沒覺得像是讓頭牛給撞了個半死嗎?”
兩人對視一眼,吳峫苦笑:“哈哈,咱倆真是難兄難弟,我就欠,我非低頭看了眼水面兒,但後背上趴著那玩意兒,誰不得嚇個半死啊?”
關皓眼神滄桑,抬手拍了拍吳峫的肩膀,舉起茶杯和吳峫的杯子碰了碰:“甭說了,都在‘酒’裡。”
吳三醒在一旁默默夾了幾筷子菜,暗罵了句髒話:他奶奶的,光顧著猛發簡訊,連口熱乎飯都沒趕上趟!
......
吳三醒一心二用,和招待所的女服務員還是套出來點兒情報的:
一是此處山體塌方曾經塌出過一個戰國時的鼎,這代表目前為止他們方向正確,戰國墓應就在此處,但似乎也有其他同行在覬覦;
二是他們果然是讓那放牛老頭和船工騙了,村裡人從不走水路;
三是這個村子裡有傳說一個更厲害的“神仙墓”,但兇險程度也加劇,山體坍塌出現過一百多個人頭。
吳三醒猜測,那人頭極有可能是從大墓裡的陪葬坑裡掉出來的,並且根據手裡的帛書地圖分析出了墓穴真正的位置,說罷他安排大家迅速休息,隔天輕裝上陣,勢必要有所收穫。
然後他悄悄留下關皓,耳語道:“...你聯絡黑爺了吧?”
關皓:...懂了,你打的小報告。
......
隔天,幾個人揹著裝備就一頭扎進山上,順著山體坍塌的痕跡尋找,中途還冷不丁遇到了那個黑心眼的放牛老頭。
潘子掏槍連罵帶嚇,逼問出了真相:原來那狹窄的河道洞頂有很多窟窿,這老頭熟悉地形,站起來鑽進去,又讓驢蛋蛋拉個木盆給他接了出去,所以一行人都沒聽到跳水的聲音。
雖然這老頭壞,但好在是有點用,還抖出了原先盜墓賊的事兒:
這地方先前真的有裝備精良出手闊綽的盜墓團伙來過,就是這老頭當的嚮導,但他說,那個團隊的人恐怕是都被“樹妖”殺死了,他親眼見到一棵樹上吊滿了死人,如果不是他從小吃死人肉長大,可能也會被樹妖殺死。
即便那老頭不情不願,但在潘子獵槍的威脅下只好在前面帶路。
......
“那...那是什麼?”老頭驚恐的指向草叢,聲音顫抖。
吳峫從裡面撿起一隻沾著血水的手機,開啟一看,他說:“這手機裡都是外國號碼,別的什麼資訊都沒有。”
吳三醒眼睛微眯,那老頭知道是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