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婚後,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回憶過過去,也不提這段威脅。
但是誰都記得很清楚,每個字,每句話,言猶在耳。
客廳裡又有長達十幾分鐘的沉默。
江佩矜攥緊拳頭,紅著眼睛看著他,質問:“這些年,你都是在做戲?”
廖裕錦:“我是在履行承諾,這些都是我曾經答應你的。”
江佩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的言而有信?為了另外一個女人,你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相比較而言,廖裕錦的情緒要穩定許多。
他看著江佩矜臉上的淚痕,嘆了一口氣,抽出紙巾來替她擦著眼淚,低聲說:“考慮一下離婚吧。”
廖裕錦有離婚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大概是從江佩矜想要孩子開始的。
他無法接受和一個不愛的女人要孩子,更不願自己的孩子生長在一個父母之間毫無感情的家庭下。
“我不同意。”
江佩矜拍開廖裕錦的手,姿態又恢復了一貫的強勢:“你利用完我想完美抽身,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兒。”
她抓住他的領帶,將人往面前一拽,“那個女人在北城,是麼?”
廖裕錦:“我要和你離婚,跟她沒有關係,她現在已經結婚了。”
這是他的真心話,“上次你說得沒有錯,你的身體過兩年不適合要孩子了,我們在這件事情上沒辦法達成一致,我不能剝奪你做母親的權利。”
江佩矜:“那我應該感謝你麼?”
“廖裕錦,你還記得我是什麼樣的人麼?”
她的手摸上他的下巴,“我能讓你跪一次,就能讓你跪第二次。”
“離婚我會淨身出戶,這些年律所經營的所有收入都歸你,律所所有權也歸你。”
廖裕錦猜到了江佩矜會用事業來威脅他,可他早已不在乎這些了。
這些年他拼命工作,也不過是為了麻痺自己的神經,將時間填滿,免得胡思亂想。
“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繼續這樣下去,你我都不開心。”
廖裕錦說,“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
尤杏隔天一早就把裱好的畫拍照發給祝璞玉了。
祝璞玉收到照片的時候,正跟溫敬斯一起吃早飯。
“溫總,今天上午有時間麼?”
祝璞玉回完尤杏的訊息後,放下手機笑著看向對面吃餛飩的男人。
溫敬斯:“溫太太都這麼問了,沒有也得有。”
祝璞玉:“那......一會兒跟我走?”
溫敬斯:“嗯?”
祝璞玉:“給你準備的神秘驚喜。”
溫敬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湯,“說出來就不神秘也不驚喜了。”
祝璞玉哽了一下,發現還真這樣,只好狡辯:“我是為了讓你做個心理準備嘛,反正送的禮物是神秘的。”
溫敬斯:“現在我又知道你要送我禮物了。”
他淡淡地評價,“你這個策劃案,非常不走心。”
祝璞玉:“你又開始了是嗎?”
溫敬斯:“哪敢。”
祝璞玉:“我之前就答應送你禮物了,你有數我有數,演神秘有什麼意思,浪費情緒。”
溫敬斯:“按你這麼說,一切浪漫都是浪費情緒。”
祝璞玉:“也可以這麼說吧。”
溫敬斯:“跟喜歡的人就不會這麼想了。”
祝璞玉挑眉,嗅到了翻舊賬的味道,幸好溫敬斯及時地停了。
祝璞玉被他搞得無奈:“你讓我懷疑男人也有月經。”
真夠矯情的,“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也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