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竟然膽敢光天化日之下綁架人,膽子真的是大到沒邊兒了。”武平厲聲道。
然而武平的呵斥並沒有引來男人的害怕,相反是一種蔑視,一種自上而下從骨頭裡面流露出來了的蔑視。
“有一份兒工作不容易,千萬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男人冷漠道。
武平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那是一部老舊手機了,雖然很是破舊,可是好在錄影功能還能正常使用。
“把手機搶過來,人不要打死。”男人低聲說道。
“現在這個年頭還真是什麼人都有,真有這不怕死了的。”武平冷哼一聲,實在不敢想到,竟然有人膽子大到可以當街行兇。
兩條黑色行動式鐵棍從男人袖口掏出,下一秒一人臉色大變湊到兩人身邊輕聲唸叨了幾句。
就算是臉色鐵青的男人臉上依舊是透露出來了惶恐和不安,相反倒是武平昂首挺胸,像是一隻鬥勝了的大公雞。
“公安局的,現在放下武器,還算你們一個主動自首,要是讓我動手,那後果可就有些嚴重了。”武平從口袋中掏出一副手銬扔到兩人面前。
兩人一愣,隨後扔下甩棍掉頭就跑。
武平本打算上前追趕,卻看到女孩兒還躺在草叢中,連忙湊到一旁將其緩緩攙起:“你沒事吧。”
女孩兒搖搖頭:“沒事,就是肚子不舒服。”
武平打算將其抱起,卻不料女孩兒從口袋處掏出一把匕首。
疼痛感隨之而來,武平一連後退了幾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把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匕首。
暗紅色的鮮血如同泉水一般撲哧撲哧流了出來,很快強烈的失血感讓武平重重摔在土地之上。
剛才還憔悴的女孩兒此時卻顯得風韻猶存,慢走兩步來到武平跟前:“武警官,你也別怪我,要怪你就怪曹二虎。”
已經察覺到自己上當的武平眼前已經還是走馬燈,無數的幻燈片一閃而過,而最後的那張照片也是停留在了程歡身上。
“兄弟,接下來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你自己能走了。”
武平喉嚨一甜,喉管已經如同噴泉似的緩緩從嘴中流出,武平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將那個破舊手機塞到泥土堆裡,他相信程歡一定會有所發現。
師傅,你的仇我沒能報,那個最大的貪官我沒能親手處理。
真是有些死不瞑目呢!
另一邊丁芝公司停車場處。
停在街邊的深藍色寶馬轎車是年輕女性性格獨立的象徵,只不過轎跑在高度上總是有些限制。
看著程歡略微笨拙調整座椅,丁芝笑著詢問道;“你多高?”
“淨身高一米八三。”程歡直言道:“怎麼了?”
丁芝沒有說話,只是用腳尖輕輕碰觸了一下油門,寶馬車揚長而去。
環境氛圍有些幽暗的西餐廳包房內只有兩人,林華華一臉放鬆地吐了一口氣:“正餐應該是沒有了,只有一些下午茶了,咖啡還是檸檬水?”
程歡有些拘謹,對於他這種從小山村一步一步走出來的貧困子弟,為數不多的幾次吃西餐都是和前女友以及她的家人,笨手笨腳的他還總是會被嘲諷。
相比於程歡,丁芝則明顯是放鬆了很多,脫下外衫的她露出了貼身的蕾絲吊帶連衣裙,若隱若現的事業線渾然天成。
“來一根?”丁芝從手包中掏出一根細小香菸遞了過去。
“我不會。”程歡搖頭道:“你什麼時候抽菸了?”
“水果味的,準確地來說不算是香菸。”丁芝端起服務員送來的咖啡抿了一口說道:“最近壓力不是大嗎,武警官說得不錯,是有不少人來找我們麻煩。”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曹祥容的新聞?”
“剛才那些是什麼人?需不需要報警?”程華擔憂道。
丁芝吐出一口煙霧道:“不用,我自己應該能搞得定。”
“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麼?”程華反問道:“是為了錢嗎?”
“也不完全是錢,還有很多其他東西,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你知道在現在的靜水縣想要說出一些發自肺腑的話有多困難。”丁芝聳了聳肩膀道:“說說你吧,這段時間有什麼想法嗎?馬上縣裡就要動人了。”
“還沒。”程歡苦笑一聲:“哪有那麼容易,現在調動工作多難。”
“這有什麼。”丁芝媚眼如絲道:“正常的人事變動應該不是問題。”
這句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