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匪村那裡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張霞和劉偉有些不太高興。
激發勇氣算是激發勇氣,但是從內心角度來說,這場戰鬥確實沒有找到能夠一招斃命的招數。
“兩位領導喝點水消消火。”程歡拿出從小賣鋪拿出的兩瓶礦泉水遞交給兩人。
看到程歡毫不在意的樣子,劉偉笑呵呵道:“程歡,你該不會專門在這裡帶著我們轉悠著玩呢吧。”
“這我哪敢啊,領導。”程歡牛飲了一口礦泉水道:“不過我帶還真是有一點點線索,可能對咱們現在有突破性。”
“有你不早說。”張霞笑罵道。
程歡不好意思道:“這不是咱們臉皮薄,不知道怎麼開口嘛!而且咱們要去的那地方,找的那人也不太好說話,萬一我說錯了話,引得了兩位領導不高興,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常年在一線辦案的劉偉對於程歡的想法一點就透,搶在了張霞面前道:“特殊事情采用特殊辦法,我們能理解。”
“主要是你們是領導,你們在旁邊,我也不太敢說話啊。”程歡嘿嘿一笑。
張霞先是愣神一下,也明白了程歡的意思:“沒關係,我們可以不說話,你當領導。”
眼見自己小心思成功的程歡頓時笑出聲來:“這可不是我說的領導。”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小子心思這麼多?”劉偉道:“行了,從現在開始你是領導好了吧。”
“這不合適,我也不敢使喚你們兩位啊,你們到時候就保持沉默就行。”
兩個小時後,三人乘車來到一處廣場外面。
此時剛剛吃過晚飯,不少穿著花花綠綠的大爺大媽們齊聚一起。
這是這段時間剛剛興起的專案,廣場舞。
同那些早七晚八,乘完地鐵轉公交的那些年輕人相比,這些大爺大媽更具張狂力。
今年剛滿五十歲的馮玉霞在這些人群之中屬於比較年輕的,也是比較有活力的,因此也被推舉為領舞。
時光的雕刻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過多的痕跡,一頭還算直順的黑髮和沒有徹底鬆垮的麵皮,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衣品有待提高。
鬆鬆垮垮的運動褲,老年代步鞋頗有些滄桑感。
移動音響之中正放著“最炫民族風”,語調歡快的歌曲最能夠吸引大家夥兒的精氣神。
“小馮,你看看那,那幾個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看著你,你是不是惹什麼麻煩了?”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提醒道。
馮玉霞抬頭望去,目光相對,確實發現有人在和自己打招呼。
“肯定又是趙德漢那個死鬼在外面惹情債了,引得人家一家子找過來了。”馮玉霞一點也不遮掩冷笑道。
老人也只是長嘆一口氣:“小馮啊,咱們都這麼大歲數了,過一天少一天的主了,有些事情咱們就也別那麼較真了!現在又不是過去了,又不是不能離婚。”
“王大媽,我才不和他離婚呢,我就噁心他,我還盼著有一天事情搞大了,能讓他進去呢。”馮玉霞是一點也不慣著直接懟了回去。
看到老人不再言語,馮玉霞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行了,我看看出什麼事兒了,你們先跳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馮玉霞看到程歡等人的時候並不高興,相反還有些生氣。
“你們是哪的啊?公安局還是紀檢委啊?”馮玉霞率先開口道。
“馮主任,好眼力啊。”程歡笑著讚賞道:“不愧是從銀行當過大堂經理的主任,慧眼如炬。”
“你們也別讚美我,趙德漢的事情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想要問的趕緊說!我還要去領舞呢。”馮玉霞輕聲道。
程歡連忙點頭道:“沒問題,我們也只是例行公事。”
馮玉霞掃視了一眼站在程歡後面的劉偉和張霞,竹筒倒豆子道:“我和趙德漢結婚快三十年了,不過從十五年前開始我們兩個就自己玩兒自己的,除了沒辦離婚證,剩下的差不多都辦了。”
“那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了?”張霞沒忍住開口。
“哎呦,還能有啥,無外乎就是夫妻關係不和唄,大妹子你也是女人,這個男人要是出去瘋,就算是你給他脖頸上套個鐵鏈子都不見得行!”馮玉霞一語點破。
“趙書記現在可是領導,您這麼說話有些不太合適吧。”程歡勸說道。
“領導?他狗屁領導。”這一句話無異於戳到了馮玉霞肺管子上:“你們也不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