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喜公公不提林戰,蘇命或許還真會放了林海一馬。
畢竟後者已是廢人,死活已經沒有影響。
但涉及林戰,林海就是非死不可。
“好,好,好!”喜公公氣急,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你這是蔑視皇威,我定要向陛下原原本本說明你今日的所作所為!”
“聒噪!”蘇命聞言臉色一冷道:“我殺的是林家,又不是殺了你兒子,你在這裡叫喚什麼?”
“你……”聽到這話的喜公公頓時氣到胸口劇烈起伏:“你居然敢這麼說雜家!”
“說你怎麼了?”蘇命渾身氣息一冷:“你若再不識時務,我連你一起殺!”
這話一出,周圍人瞬間啞然一片。
喜公公身份特殊,蘇命這麼說話,那不光是在侮辱喜公公,更是在打林戰的臉。
“柳狂烈,這就是你柳家教出來的兒子嗎?”喜公公眼見蘇命不好說話,旋即看向柳狂烈道:“還是說,這就是你柳家的態度?”
柳狂烈老眼一眯,片刻後輕哼一聲道:“喜公公,犬子剛從天風域歸來,難免不懂王城內的規矩。冒犯之處,在所難免。”
“再者,擂臺比試,拳腳無眼,一時失手也是情有可原。”
“至於別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慎重開口。”
“畢竟,我柳家的清白,可不是誰都能隨便汙衊的。”
柳狂烈的聲音很冷,帶著濃濃的告誡韻味。
很明顯,他這是打算死保蘇命。
“咱家明白了!”喜公公點頭,冷冷掃了柳家眾人一眼:“你們等著,我一定會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盡數告知陛下!”
說罷,喜公公一步踏出,騰空而去。
望著喜公公離去的背影,其餘赴宴之人皆是面露沉重,不敢言語。
因為他們都明白,喜公公這一去,有可能會掀起一場大風暴!
這種節骨眼上,就更沒人敢亂說話了,他們都在擔心會惹禍上身。
身形一閃,柳狂烈來到了擂臺之上。
深深看了一眼擂臺之上林海的屍體,柳狂烈沒有任何責備蘇命的意思,而是拍了拍後者的肩膀道:
“一番大戰,幸苦了,回去休息吧。”
“幸苦?”蘇命面色古怪。
從頭至尾,出力更多的好像是食鐵獸吧。
不過柳狂烈這麼說,肯定就有柳狂烈的打算,蘇命沒有拒絕,而是輕輕點了點頭。
“跟我走吧。”柳狂風的身形同時在蘇命身旁浮現,說話間,只見柳狂風輕輕一揮手。
蘇命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整個人便出現了一片繁花似錦的院落之中。
“這裡是?”蘇命發出疑問。
“這裡是柳葉院,以後便是你的住所。”柳狂風淡淡說著。
蘇命不解道:“您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讓你暫避鋒芒!”
“什麼意思?”
柳狂風笑道:“你殺了林家三兄弟,雖然是有些麻煩。可畢竟是皇室旁支,林戰絕不會因此和柳家撕破臉。”
“反倒是你回王城做的一系列的事情,早已把你推上了風口浪尖。”
“這次洗塵宴大比擂臺,無論是有心之人還是無心之人,肯定有一大批人等著挑戰你。”
“甚至,林戰明著不敢拿你怎麼樣,背地裡卻很有可能安排年輕一輩的高手來挑戰你。”
“只要你一個差錯,他們就有可能會對你痛下殺手。”
“所以……”蘇命若有所思道:“這是讓我龜縮起來避戰?”
“不不不!”柳狂風聞言卻是連連搖頭道:“我柳家子弟,如何能畏畏縮縮?讓你離開,只是讓你養精蓄銳,洗塵宴會持續三天,最後一日,柳家必定是天驕雲集。”
“屆時,是龍是蟲,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說著,柳狂風又從懷中摸出一塊鐫刻著“柳”字的玉佩遞給蘇命。
“這是我柳家的特殊玉牌,持此玉牌,可以進出柳家的任何地方,呼叫柳家的任何資源。希望這兩日內,你能有所收穫。”
收起玉佩,蘇命朝著柳狂風微微拱手:“我明白了!”
……
柳狂風離開之後,整個柳葉院就只剩下了蘇命一人。
他先是熟悉了一下院落的情況,院內有一間會客廳,一間大殿和五間客房。
大殿旁邊,便是蘇命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