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之人?!”蘇命微微一愣。
以前白玄清尚在之時,她勉強能算是蘇命的依靠。
如今白玄清陷入昏迷,自己便只剩下了死神塔。
若說手段,或許還有吞天帝和天陣子。
只不過,其中一人巴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另一人哪怕在世之時也只有聖者修為。
蘇命實在想不到,兩人誰符合守墓人的描述。
望著蘇命的模樣,守墓人輕輕搖頭道:“倒是我糊塗了,那本就是存在於存在於傳說中的存在,以你現在的修為和境界,又如何能接觸到他呢?”
“只是,如今瑤池已毀,西王母下落不明,不死藥難覓蹤跡,今後之路,你打算怎麼走?”
“不知道!”蘇命搖頭。
復活白玄清算是他心中的執念,如今希望落空,蘇命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整個人覺得空落落的。
“孩子,除卻某些特殊的存在,常人終究是難逃一死。”
“死亡這件事每天都在上演,世間也總有數不清的生離死別。”
“或許在你心中,她對你很重要。可你已經盡力,就要學會釋然。”
“畢竟,你未來的路還長,這樣的分別,以後你恐怕還會面臨很多。”
守墓人開口,語重心長。
自從他知道了蘇命身上的部分秘密,他就明白,後者日後註定會走上一條常人難以想象的道路。
那條路上註定是屍山血海,蘇命必須得提前適應。
“多謝前輩寬慰,我自會銘記於心。”蘇命輕語。
其實在得知白玄清的情況之後,蘇命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
自己還太弱小,憑什麼能得到逆天改命的神藥?
所謂種種努力,不過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如今夢醒,蘇命難免失落沮喪,需要時間調節。
看著失落的蘇命,守墓人不由得輕輕搖頭道:
“看你現在的狀態,想來也是沒心情在我這裡待了。如此,我便送你出去,你可以去世間各處走走,也算是散散心。”
蘇命輕輕點頭,算是預設下來。
而後,守墓人輕輕揮手,伴隨著一股玄奧的力量作用在蘇命身上,後者的身形在一道刺目的流光之中逐漸破空,而後消失在原地。
直到蘇命離開,守墓人身旁的虛空才微微扭曲,露出了護河人的身形。
“華夏的事情你提都不提一嘴,就這麼讓他離開了?”護河人輕語,不明白為什麼守墓人沒有提起此事。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已經註定。我相信,等他看到外界的生靈塗炭,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護河人目光復雜,喃喃道:“也是,不過一手閒棋而已,我又何必執著!”
……
華夏,道天宮!
幾名氣息深沉的老者圍坐在一處宏偉的大殿之中,但此刻他們的神色都極為難看,顯得無比沉重。
“好一個西方國,當初前賢們還在時,也算是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給他們留了一條生路。卻不曾想,他們居然敢在這種關頭對我華夏發起攻擊。”一個身穿紫色道袍的老者憤憤出聲,氣得咬牙切齒。
道天宮內身份等級,皆是以道袍顏色劃分。
分別為白、黃、紅、藍、綠、紫、金!
身著紫色道袍,雖然不是道天宮最強之人,但對於世人而言,他們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西方國一直都是狼子野心,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只可恨如今華夏只剩我道天宮一脈有能力與西方國抗衡,若是千年之前百家爭鳴之時,又何以能讓他區區西方國如此猖狂?”另一名紫衣道士亦是不忿開口。
若是蘇命在這裡,赫然便會發現,此人正是當初攔住自己的那名道士。
他名凌虛子,聖人修為,乃是道天宮太上護法之一。
“哼,西方國固然可恨,但最該死的,還是那些個吃裡扒外的人。這一次西方國攻打華夏,居然有許多勢力都因為貪生怕死而投靠了西方國。”凌虛子對面的一名老者惡狠狠開口,眼中殺意暴露。
“放心,等咱們擊敗西方國的那一天,自有時間一一和這些勢力算賬,神虛道兄不必生氣。”凌虛子輕語。
“對了,還有那尊出身上古年間的妖獸也回來了,這無盡歲月,也不知道這孽畜去哪裡養傷了,如今修為居然是恢復到了聖人修為。對他提出的條件,你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