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裡來回呢喃著:“阿笙,阿笙”。
梁淮笙從懷中拿出那張照片,看著上面他年輕生動的臉龐,心口一陣抽疼。
“墨墨……”他哽咽著開口。
你怎麼那麼好?
誰的老婆都不會有我的好。
他好漂亮,身材又好,比我小兩歲,對我還特別溫柔,從不發火,傷心了只會鬧小脾氣偷偷哭。
他還容忍我對他做任何事。
他沒有拋下我,沒有不愛我。
梁淮笙伏在床上,身體止不住地搐動,內疚如地獄般煎熬著他,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哀嚎不斷從靈魂深處剝出來,瀰漫在這個陳舊小屋的每個角落。
他反覆吻著堅硬的相框,覺得自己快到極限了。
我的墨墨那麼好。
可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
【43】
初秋,微風和煦溫柔,白雲絲絲縷縷飄逸在蔚藍的天空。
梁淮笙盯著居民樓下大大的“拆”字。
這裡要建機場了,是榮港百年復興大計劃中的重要一環,西城小區所有住戶等這天的到來等了十多年。
梁淮笙不懂房地產,卻奔走著要買這塊地,把梁父氣得夠嗆。
他冷眼看著梁淮笙犯渾了一個多月,終於還是在司機偷偷報告給他小梁總連續去了一個月酒局後忍無可忍,打電話痛罵了他一頓。
梁父秉承養生,看不慣兒子糟踐自己身體。
他衝電話那頭怒吼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城市發展國家前進的百年大計,你以為你能左右?”
梁淮笙當時正在傅家老太爺的祝壽晚宴,把頭抵在玻璃門上忍得渾身發抖才能逼著自己不把電話摔了。
沒人知道那間屋子對他的意義。
他什麼也沒有。
江墨從他生命中消失的就像一場風,除了那間屋子,他什麼也沒有。
結束通話電話後再回到席上,周圍都是同他年齡相仿的年輕新貴,有新人,有舊人。
傅瀾也坐在他對面,正在和鄰座大聲熱聊著什麼。
梁淮笙近來鮮少與他們來往,若不是知道會有城市規劃局的人到場,他今天也不會出現,因此一些人壓根不知道梁淮笙的罩門,對祝程大聊特聊。
梁淮笙低頭,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你們聽說了沒?祝家把d市的製藥廠給祝程了,他可真是天降狗屎運。”
“怪不得最近沒見到他,升官發財了啊。”
“不僅升官發財,”傅瀾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