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目的。”
梁辰仰天大笑:“笙哥,合著我找你這麼多次,你楞把我的話全當放屁,行,我今天好好給你說道說道。”他拉開車門上了後座,外面攢動的人影將司機和徐熠帶到一旁,重又上來兩人開著車駛向了一條偏僻的小路。
江墨猜測他們是為了躲避監控,七拐八拐在路上開了起碼十個小時,起初他還試圖想要記路,漸漸便因為暈車作罷,梁淮笙看他暈車得厲害,中途讓他坐到了自己身上,江墨知道有柄槍一直抵在梁淮笙身側,不想在車廂內引起什麼異動,聽話地挪了位置。
梁辰嗤笑一聲,冷眼看著江墨被梁淮笙摟在懷裡,直到天色擦黑,車列才終於到達目的地,停在了一幢廢棄的倉庫前,幾人推搡著他們走了進去。只見陳舊倉房裡到處堆積著髒汙的雜物,光線昏暗,頭頂燈泡泛著黃光,映出地面凌亂腳步揚起的塵埃。
江墨剛一進去,便被那股腐朽難聞的氣味燻得直反胃,壓抑了一路的噁心盡數上湧,他停住腳步,彎腰痛苦地吐了起來,可路上沒有任何進食讓他此時胃裡揪扯著難受,只能抽搐著嘔出一些酸澀的胃液,梁淮笙看到他不舒服,不顧自己雙手被縛,慌忙上前幾步用肩膀頂起了江墨不斷往下滑的身體。
“墨墨?”江墨眼前陣陣發黑,但耳畔梁淮笙的聲音裡全是驚弓之鳥般的恐懼,他害怕他衝動,勉力張開眼衝他擺了擺手,努力嚥下喉間苦澀,“我沒事。”
一旁押送江墨的人顯然沒什麼耐心,又險些被江墨吐出的東西濺到,內心嫌惡,粗著聲催他快走,江墨沒什麼力氣支撐自己,整個人完全是被梁淮笙弓背撐起來的,現在被這人使力一推,便悶哼一聲重重跪倒在地上。
“江墨!”
梁淮笙眼睜睜看著江墨軟倒在地,面上陡然變了臉色,眼看著他身邊的兇徒擰著眉還打算上手,當即怒吼一聲大步上前,當胸一腳狠狠踢向了那人胸膛,直直把他踢得橫飛了出去。
江墨一怔,他此時伏臥在地上,顛倒的視線裡是梁淮笙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的身影,他踉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衝到了江墨身旁,不住地叫他的名字。
“墨墨,墨墨,墨墨……”
江墨慌張地不斷點頭,想告訴他自己聽得到,讓他別慌,可耳邊下一瞬便傳來梁淮笙宛如瀕死野獸般的痛苦嘶吼。
“梁辰——你放他走!”
“笙哥。”一杆硬硬的東西抵到了江墨的太陽穴上,“我在呢。”他笑了笑,“都這個時候了,還跟我在這兒耍狠呢?”
?
【58】
梁淮笙抬頭看他,聲音哆嗦得不成樣子:“你放他走,你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你放他走,”最後幾個音宛如什麼嘶啞的破舊風箱,“他身體不好,你放他走!”
江墨一震,抵在太陽穴那支槍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他身體不好,那又怎樣?笙哥,我不在乎,在這兒,估計也就只有你在乎。”
梁淮笙嘴唇止不住地抖:“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五叔的債務是多少?我還……我替你們還,還有你要的股份,我們可以談,你放他回去,我在這裡和你談,談到你滿意為止……都可以,你先放了他,送他去醫院。”
“嘿——”梁辰臉上的戲謔更深,“晚了,笙哥,我想找你談的時候,你把我的話當放屁,你以為我現在還在乎你給我股份?還想去給你賣命?你知道嗎?我爸的判決下來了,有期徒刑七年,還記得他犯了什麼罪?又是拜誰所賜嗎?”他猛地站起身,手指發狠地向下指了指,“就是他!我就摸了他一把,我還沒真把他怎麼樣吧?你能把我整到牢裡兩年,如果不是因為他,我爸會被我牽扯進來?”
梁淮笙看著他,竭盡全力保持冷靜:“這是早晚的事,五叔早就被人盯上,他有減刑的機會,我幫你……”
梁辰唾了一口,“反正我這輩子是毀了,特別的不想活,而且還,特別的恨你。那你猜,我死之前,準備拉誰墊背?”
“看著我,”他的聲音叫回了梁淮笙始終停留在江墨身上的視線,“這兒,”他比比自己,“才是和你一樣姓梁的親弟弟。”
他們二人被推進了一間封閉的密室,江墨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直到一雙手臂把他託了起來,他才猛地驚醒。
“墨墨?”梁淮笙將他從地上抬到了幾個廢棄的紙箱上,聽到動靜連忙俯下丨身,怕把他震碎似的,“你醒了?有哪裡不舒服?”
江墨閉了閉眼,只覺得渾身發冷,聞言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他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