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此時一片狼藉。
“還手。”沒有單方面虐打的習慣,秦雲承停下,將襯衣的袖子往上翻轉,冷聲道:“讓我看看,你哪來的底氣傷他。”
此事白肅不辯解,吐出一口淤血,敢作敢當,“是我的錯,認罰。”
秦雲承直接一腳掃來,白肅毫無防備,身子飛出,後背重重撞在沙發上,發出好大聲響。
砰!
沙發都跟著翻了一個跟頭。
“小子,咬了人,不是說句對不起就算過了。”壓根沒有因為白肅的誠懇態度就選擇原諒,秦雲承邁著步子,慢慢靠近,居高臨下看著他,目光深沉,“起來,跟我打。”
“正事要緊。”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白肅除了衣服皺巴巴,多了幾個腳印之外,並無明顯外傷,“你想打,約個時間,我奉陪到底。”
“喲,很勇敢嘛,居然敢挑釁我們隊長。”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副隊恰好聽到白肅這番膽大的說辭,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真心佩服,“難怪小五對你誇讚很高,確實不錯,值得招納。”
不說別的,就是對上秦雲承還不膽怯的模樣,已經甩局裡很多人幾條街了。
“他是紀小五的alpha,牧典,我的副隊,如果以後你有事需要幫忙,可以找他。”
“看來是真把他的自己人了。”聽到秦雲承介紹自己,牧典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大方上前,與白肅握手認識,“你好,我是牧典。”
與紀小五愛玩愛鬧的性子不同,牧典給人的感覺很溫和,而且沉穩,恰好互補。
白肅也伸出手,“你好。”
“別打招呼了,快給我看看!”直接將白肅拉向自己,上上下下的檢查,確認傷的不重後,秦桑才扭頭看向自己二哥,淡淡道:“他還沒進門呢,你擺什麼長輩的架子!”
“早晚的事。”
秦桑可不怕他,意味深長道:“他可是二叔的徒弟,你借題發揮,欺負他唯一的寶貝徒弟,我若是告狀的話……”
原本從容不迫的秦雲承聞言,扣扣子的動作停住,皺眉,“我不可能跟他道歉,身為alpha,管不住自己的嘴,就是該揍。”
剛才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否則白肅起碼斷幾根肋骨,爬都別想爬起來。
但是念及極為護短的唐二爺,秦雲承又道:“今晚你們鬧這出,不就是想搜查楚家嗎,我可以配合。”
秦桑:“副隊剛才就答應幫忙了。”
秦雲承立刻瞥了一眼自家心虛的副隊,揉揉眉心,後退一步,“說,想要什麼?”
秦桑扭頭,看向白肅:“你們在查的東西,有沒有什麼不方便辦的,交給二哥唄。”
雖然秦雲承在軍部的職務只是特別小隊的隊長,但能查的東西不少,起碼比還沒正式上任的白肅要方便許多。
看著胳膊肘完全往外拐的弟弟,秦雲承又掃了一眼穿戴整齊,慢慢走出來的時雲樂,心中閃過一絲瞭然,爽快道:“可以。”
幾人達成共識後,秦雲承與副隊率先往外走。
時雲樂走向秦桑,突然道:“能單獨跟你說幾句嗎?”
“有話直接講,我懶得一會兒再跟肅肅重複。”親密的挽著白肅手臂,秦桑對於時雲樂還是喜歡不起來,他也不掩飾,問的直白:“還是你接下來要說的,他不能聽?”
“秦少果然跟傳聞中一樣,性子率直,特立獨行。”
“謝謝誇獎。”
此時,形單影隻的時雲樂,臉上,手腕處,都有被捆綁過的傷,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但他目光平靜,忍著嘴角的疼痛,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我很羨慕你,能夠獨佔他全部的喜歡,哪怕我的父親曾用未來逼迫,哪怕他被孤立排擠,也從未動搖過這份心意。”
還有這茬?
秦桑當即回頭,看向白肅,卻被男人用雙手捂住了耳朵。
白肅不贊同的看向時雲樂,雲淡風輕道:“陳年往事,不必再提。”
“為什麼?我認為他應該知道,這兩年,你付出了很多,並不是……”
“時雲樂,你資料分析確實很厲害,但不是每個人,都能靠著表面資料得出結論的,我也不希望你過多幹涉我的私事。”
“這麼護短?”
“他是我的omega,應當如此。”
……
秦桑被白肅耳朵捂得嚴嚴實實,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只看到時雲樂情緒有點激動,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