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們用餐愉快。”
騰飛說完,將汪闌珊安排坐在邵麗娟和琴琴中間,再與曾明一起出去。趙春苗笑看著她和女兒萌萌,確定一種新情緣即將出現。
兩人坐下,騰飛重新點了菜,換了一個酒杯給曾明倒上紅酒。
“出來多久了?”曾明呷一口紅酒問。
“去年十月二十日出獄。感覺自己不是獲得了自由,而是得到一種新生。這兩年來我想了很多,經常邊勞動邊思考,特喜歡最苦、最累、最髒的活。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真正領悟到一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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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開始時很仇恨你們,認為你們是故意整我,是一種公報私仇。隨著時間延長,心歸平靜,一種愧疚感油然而生,到現在是越來越濃烈。徹底肯定自己是真正的犯了罪,給很多人帶來了終身不可癒合的痛苦。”
“看來監獄對你的幫助很大。”曾明說了一句。
“是的,監獄也是一所大學,我感覺像是讀了一年的研究生。這並不可笑,事實就是如此。”騰飛給曾明遞上一支香菸,兩人同時吸上。
“我不存在有什麼家庭教育,或是什麼父母啟發。從小我就我行我素、驕橫跋扈、愛欺負別人,我爸不僅不制止管教,還鼓勵我男人就該是這樣——只能欺負別人,不可讓別人欺負。大有那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我爸就是個初中生,一個典型的混混土豪,年輕時因為坐過兩次牢,沒單位要他。後來跟著我叔伯搞建築隊,再拉起了一支隊伍,慢慢的成立了一家建築公司,又慢慢的到了今天。說他是企業家簡直是狗屁,我都知道他很多事情都見不得人。
我媽只是漂亮,再什麼都沒了。這世上她只愛我一人,只有我是她心目中唯一的親人,活得又冷豔又孤獨。她從不管我爸的事,他再多的女人也不管,只要我爸給她足夠的錢就行。但她不蠢,除了愛花錢,絕不會去找什麼情人或帥哥。
從初中開始,我每年都要花幾萬的錢。從初三到大學畢業,我不知談了多少個女朋友。奇怪的是我特愛學習,成績一直拔尖,這也成了我父母最大的驕傲。
記得我考上大學那天,我爸擺了差不多一百桌酒席。我說這些只是讓你瞭解我、認識我,沒別的意思。你們一家人的情況我都瞭如指掌,瞭解你們的初衷是想伺機報復,但後來卻是讓我越來越佩服了。你們像一面鏡子,讓我看到了自己真正的可恥與陰暗。
曾哥,不管你是否同意,我已經拜你為師了。今天是偶然遇見,沒有這種偶然我也會去訂餐廚房或是康易醫藥找你。我當這次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以前的不算,改天我和汪闌珊再專程拜訪你們。”
這種談話很讓曾明感到新穎,兩人隨後談了很多。曾明特意觀察他的眼神,發現如同江與海的交匯,清澈與汙濁鮮明對立。
:()愛逝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