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街道車水馬龍、燈光璀璨,一塵不染的五菱麵包車夾雜在五花八門的小車中並不遜色,默默彰顯著屬於它的樸華個性。長時間脫離城市繁華,一切都讓曾明感到陌生,五彩斑斕的世界,只不過是眼中美麗的虛幻。一切皆存在,一切皆虛無。
劉清媛的爺爺奶奶家,曾成坤去過兩次,父子倆很快就到了真正的公務員小區。見曾明父子倆來家,爺爺奶奶很是驚喜,劉清媛歡喜得大聲叫喚姨爹和弟弟。
劉思遠萎靡不振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抽著悶煙,偶爾呷上一口鐵觀音,混合著寂寞與無奈嚥下。想必是剛才被父母教訓過,滿臉愁雲、黯然神傷。他機械起身招呼曾明坐下,遞上一支香菸便長嘆一聲重重坐回沙發。見爸爸心情過於低落,清媛緊緊依在曾明身邊看著爸爸抽泣。
“姨爹,我們家怎麼會有這麼個舅舅?老天爺為什麼不讓他去得淋巴腫瘤?我恨死他了,一個厚顏無恥的人渣。”
曾明心疼的摟住清媛,輕撫她的秀髮以示安慰。“清媛,你可不能這樣啊,姨姨聽到會傷心的。我們大人之間出現了問題與矛盾,自然會努力去解決好。明白嗎?你先和成坤去房間,讓我和你爸好好談談。”
見孫女和成坤一同回了房間,兩老寒暄幾句便去了樓下散步。這時的劉思遠長吐一串煙霧哀嘆道:“唉,真他媽的沒意思。曾明,今天上午清媛收到財經大學錄取通知書。我激動萬分打電話通知馮燕,哪知她只是淡淡回一句:知道了!
曾明,你仔細看看,我們家哪有一點喜慶氛圍?真是他媽的活見鬼。我下午在辦公室考慮再三,覺得還是離了好。可晚上兩老聽了我的想法後大發雷霆,說我要是離了婚,就別再叫他們爸爸媽媽。你說我該怎麼辦?想和好,馮燕冷若冰霜、冷言冷語;想離婚,父母又堅決不同意。唉!我不如等清媛上了大學,去找個廟出家好了。”
“哈哈哈!我的行長大人,你這六根未淨的怎麼出家?還是靜下心來面對現實吧,逃避能解決什麼呢?”曾明大笑道,是真的被逗笑了。“我認為病根還是在於馮燕兩姐妹,因為一直沉浸在過去家裡的那種榮耀裡,總是覺得他們姐弟妹永遠都是優秀的,所以馮學文的不良變化皆被她倆確認為正常,充其量只是一點點小錯誤而已。至於在我們兩家隨意拿物借錢,也被姐妹倆認為是親人之間的隨便現象,也是一種親情體現。
兩姐妹都很驕傲,絕不可能會接受我倆對馮學文不好的說法。我們剛搬到新房不久,有一天我出差回家,馮學文正拿著我一件沒開封的金利來襯衣,還有馮蘭給我買的一套恆源祥內衣準備離開。見我回來,他馬上抱起成坤要我倆在房間親熱一陣。可當我將錢交給馮蘭時,卻發現皮包內少了五百。趁馮蘭去了廚房,我悄悄問成坤剛才是誰動了我的提包?成坤想了一下懵懂說:是舅舅。
想起他離開時那個詭異眼神,我心裡就明白了。你也知道我很愛馮蘭,只當沒這回事發生。再次出差前一晚,我僅僅是提醒馮蘭家裡的現金不要留太多,我倆的臥室最好不要讓其他人進入。馮蘭恍然大悟後又怒了,說什麼哥哥拿家裡的錢肯定是因為不好意思開口要,他的條件不好結婚才兩年,孩子剛滿一歲,我們就這樣默默的幫助他有什麼不好?見她生氣,我只好哄她了事。
我與馮蘭為馮學文首次吵架,是在成坤六歲那年。那時的成坤才上一年級不久,我是特意趕回來過十月黃金週的。在小區附近水果店見六個一盒的香密瓜不錯,我買了一盒帶回家。我們一家三口剛其樂融融吃完晚餐,馮學文就來了,擺出一副哥哥和舅舅姿態海說一通,便與馮蘭去了廚房。不久,與馮蘭一起笑眯眯出來就告辭。
見茶几上包裝漂亮的香密瓜,他順手提起說:‘喲,這瓜不錯。曾明,就當是你孝敬哥哥我了。’
說完大搖大擺離開。反應過來的成坤很是憋屈,看著我撇嘴想哭,因為我答應他待會就去洗切,沒想到全被舅舅拿走了。想起他長時間的所作所為,我氣得拉起成坤就去水果店買了兩盒回家。馮蘭發現我在賭氣,隨即與我發生爭執。這不,我們不也是經常為馮學文吵架嗎?若是馮蘭健在,我敢肯定,我們倆一定會為馮學文鬧出大矛盾。若不能及時化解,鬧離婚也極有可能。”
劉思遠聽了曾明的述說放聲大笑,說他倆還真是一對苦瓜連襟。
曾明猛吸一口香菸堅定果斷說:“今後,我絕不會再縱容馮學文一絲一毫,逢亂必治、絕不手軟。”劉思遠聽聞,興奮得起身緊握曾明的手錶示大力支援。
劉清媛和曾成坤提著一個旅行揹包出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