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魔指骨沒什麼靈智存在,感覺完全就是自身天賦神通自主釋放而已。
最主要的是,這指骨的天賦神通是賊不走空?
這神魔指骨以前的主人……
該不是什麼專業扒手吧???
一會功夫,無數思緒在顧修腦海中閃過。
“隨雨安。”
正在顧修還沒想明白的時候,一聲呼喊傳來,側頭看去,就見項萱萱遞了一杆陣旗過來:
“幫我個忙,待會我們一人一杆旗,我喊插旗的時候,你就把這杆旗子插在我標記這裡,好不好?”
雖說接連有兩人丟了東西,不過也都不是什麼多貴重的寶貝,至少對於項萱萱而言,當前更重要的,還是眼下的玄武馱天陣。
顧修掃了一眼陣旗,大概能夠猜出。
項萱萱這是打算以陣引陣,想要利用陣法,將那隱藏起來的玄武馱天陣引出,從而可以把此地隱秘暴露出來。
這種事,顧修自然樂見其成。
不過,身為土著少年隨雨安,顧修倒也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歪著腦袋,滿眼好奇的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是玩一玩嘛。”
“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玩的?”
“這個……”
正在項萱萱被顧修問的想要找藉口的時候,倒是那邊的秦紫依說道:“隨雨安,項小姐讓你做什麼,你便老老實實照做便是,你什麼身份在這裡問東問西?”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秦紫依。
有讚揚,也有戲謔。
這些戲謔被秦紫依自主無視了,她只是依舊高高在上的看著顧修,朗聲說道:“聖賢曾雲,君子貴人賤己,先人而後已,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不等顧修回答,秦紫依便說道: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君子應當凡事先考慮別人,最後考慮自己,既然項小姐他們需要相幫,我該做的便不是問東問西,而是應當毫不猶豫的選擇幫助。”
“如此,才是君子之道。”
她這搖頭晃腦,歪理邪說的樣子,讓顧修感覺好似看到了一位故人,忍不住天真無邪問道:
“君子都是心甘情願當傻子嗎?那我可不當。”
“你……”秦紫依勃然大怒,正打算說話,卻見顧修直接搖頭:“這裡可是我們昭平村很多先人存放棺材的地方,可不興玩。”
這話一出,秦紫依咬牙切齒,偏偏無法反駁。
不過。
項萱萱一行人,倒是對顧修的戒備放鬆了許多。
畢竟,顧修是看出此地大陣的人,哪怕身上沒什麼修為在身,但也難免引人懷疑。
實際上。
項萱萱一行人,從剛才開始,便一直對顧修抱有幾分懷疑,甚至神識都時不時朝著顧修掃一圈。
這些顧修可是一直看在眼裡的。
所以,他這一次看上去算是從中作梗,不光沒有惹人不快,反而讓這五位外鄉人對他的警惕消除了不少。
至少項萱萱很有耐心:“小哥哥,我這可不是玩,我們這是祭奠亡魂。”
“哦?祭奠亡魂?”顧修眨巴下眼睛。
“對呀,這是我們鐘山府才有的祭奠亡魂的方法,你們不知道而已,你們說是不是?”後一句話是朝著其他人問的,雖說這群外鄉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修士,但因為昭平村的限制,也只能連連點頭附和:
“對對對,這裡畢竟不是安葬,會有怨氣,沒辦法投胎,我們插這些小旗子,是為了安魂。”
“這可是我們鐘山府獨有,你們不知道很正常。”
“快幫忙吧,你也不希望這些枉死之人不得超脫吧?”
大家都苦口婆心說到這種程度了,再質疑下去,那就不是降低懷疑度,而是真的惹人心煩了,顧修當即也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便是開始破陣。
看得出來,這項萱萱雖然說話做事虎頭虎腦的,但應當是家學淵源,這玄武馱天陣可不算什麼人人熟知的大陣,項萱萱不光能認出,而且應對的方法也極佳。
連顧修都忍不住一陣讚歎。
在項萱萱指揮下,眾人各自拿著幾桿陣旗,開始在各自的方位插上,項萱萱則站在大陣中心,不斷灌注靈氣在大陣之中,將其慢慢啟用。
顧修就省事多了。
只需要當個有點參與感的普通路人甲,在需要的時候插上陣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