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那傀儡玩偶眼中的火光再次升騰幾分，似乎是在附和她一樣。
這讓何夢雲陷入了沉默，猶豫片刻之後悵然說道：
“師姐放心，我打聽過顧師弟的訊息了。”
“聽說數月之前，他在雲霄至尊證道至尊的時候還曾出過手，之後趁著雲霄至尊渡劫至尊的時候搶先離開了。”
“雖然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此後也再無他的訊息，但他吉人自有天相，斷然不會有事的。”
“而且。”
“青玄魔窟覆滅之時，師妹心中曾生出感應，我和師姐你苟活於世，並非真的天道照拂。”
“而是我們的債，還未曾還完……”
“我們活下去的目的。”
“恐怕只是為了將來還債。”
她曾在神魂登峰造極之時，得窺未來一角，而也是那一角，讓她明白自身之惡。
那無法承受之惡，甚至讓她神魂割裂，本源崩潰，化作半瘋半怯之人。
此後依靠念朝夕的手段，她這瘋魂得以解脫，但卻未曾自毀，而是之中苟延殘喘的活著。
並非她不願死去。
而是……
時候未到，因果未還！
“而且……”卻見何夢雲目光猛然再次朝著碧源城方向望了一眼，那雙傀儡眼中綻放幾分冷厲和些許的恐懼：
“當務之急，還是要保住師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