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
“我龍嶺關雖然貧瘠,但也都各個都是有血性的好漢,不服就幹,怕你個卵!”龍嶺關那位程姓壯漢此刻冷哼一聲。
魚兒塢那位紅姓女子同樣咯咯一笑:“金羽九皇子好大的威風,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已經當上金羽神皇了呢,小女子可真是好怕怕呀。”
紫陽城白松陽此刻面色端正:“聖人有云,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說人話行不行?”呂東山吐槽道。
“咳咳。”白松陽乾咳一聲,隨即瞪了呂東山一眼還是說道:“君子求仁亦求義,白氏一族雖是小族,卻也願為朋友死而後已!”
他們作出了回應。
他們在意的,並非所謂的青玄,而僅僅只是顧修這個人!
無論顧修是那青玄劍仙,還是一階散修。
他們。
都願為其護道,都願為其赴死!
這番回答,讓尚冠宇的面色在這一刻徹底陰沉到了極點,更加陰沉的是,另一邊的呂東山,此刻也突然朝著城中尚仲青說道:
“尚老二,瞅瞅人家,再瞅瞅你。”
“說句公道話,就當皇子,只重利益這一塊,你的道行,可還差人家一大截呢。”
“這一點確實。”尚仲青一笑:“不過這世道,並非一切只有利益,不是嗎?”
呂東山回答:“但這條路會更難。”
“難又如何?”
尚仲青卻暢快一笑:“人生得三五知己,便已稱得上人生圓滿,路難行,但終歸能走過,若是因為路難行便違背本心,那這一生,還有何樂趣?”
兩人一唱一和。
從頭到尾沒有多看尚冠宇一眼。
但尚冠宇哪還看不出。
這是在說自己是個只重利益,卻完全不適合當朋友的無義之人。
這讓他暴怒不已:
“你們真的要尋死不成?”
“我浮屠八千雖然折損了不少人,但也不是爾等阿貓阿狗可以動搖根基,為了一個已經失勢的散修,你們當真要自尋死路?”
他依舊不願相信。
這些人可為了顧修赴死。
他的浮屠八千確實損失慘重,但此刻若是真的拼殺起來,勝局依舊未定!
至少。
這三方勢力,必然會損失慘重!
只是……
面對他的話,沒人回應,三方勢力只是各自調整氣息,將自身狀態提升到了極限。
他們沒有回答。
但卻用行動做出了回答。
他們此來。
為戰而來!
哪怕是兩敗俱傷,哪怕是身死當場。
那又如何?
爾等。
無懼!!!
這一幕,看的尚冠宇面色難看到了極點,看看被圍困的顧修,再看看那團團將他浮屠騎圍困起來的四方勢力。
不妙!
很不妙!
不過就在尚冠宇面色陰沉,思考對策的時候,倒是顧修此刻已經再次抱拳:
“雖說大恩不言謝,但顧某此番,還是不得不謝過諸位。”
“不過今日,顧某希望拜託諸位一件事。”
眾人齊齊看向顧修。
卻見顧修說道:“諸位接下來無需出手,只需觀戰便可,今日顧某既要接下這因果,那接下來,自該由顧某解決。”
他自然看得出來,無論是龍嶺關還是魚兒塢,亦或者是那白氏一族。
都是真的願為自己犧牲一切。
但。
他們願意犧牲,不代表顧修願意看著他們此番損失。
不過,顧修這話剛剛出口,卻見城內,那一直在城中未曾走出半步的尚仲青,此刻卻難得的,一步一步,走出雲霄大陣的庇護。
“顧修為我承了因果,我自不會當那縮頭烏龜,這一戰,誰都可以缺席,但我……”
“不能缺席!”
數百年來,尚仲青終於第一次,走出雲霄城。
他曾被驅逐離開金羽神朝,並且被束縛在這雲霄城中無法外出,但這一次金羽神朝的的九皇子尚冠宇率領浮屠騎抵達。
卻也無形之中,將這種血脈束縛解除。
他。
可走出雲霄城。
此刻走出大陣庇護,尚仲青的氣勢也在瞬間,節節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