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早就有心理準備,他微微一笑。
“田大哥,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肯定要承擔責任的。
不管卸不卸任,我們還是要把事情調查清楚,
我也不想這麼糊里糊塗的離開。”
田雨嘆息的拍了拍林峰的肩膀。
“你小子能想得開最好,你還年輕,往後的路還長著了。
走,我叫人幫忙尋找袁枚。”
林峰拉著田雨低聲的說道:
“田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在鄉下學過一些小道術,應該能找到袁枚。”
田雨知道林峰學過一些本事,一直還沒見識過,也想看看:
“行,你試試。”
林峰從交換商店買了一張追蹤符,透過袁枚的工作服林峰啟用追蹤符,
他的手指假裝在空中做出幾個手勢,嘴裡還念著咒語,突然,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往空中一指,
追蹤符立刻在空中燃燒,變成一隻小飛蟲,向外飛去。
“田大哥,走,我們跟著這隻蟲子,應該能找到袁枚。”
田雨看到突然出現的飛蟲,非常的震驚,他看了一眼林峰。
“沒想到,你小子還真的有兩下子,以後要是找人,我就找你幫忙。”
兩人又叫來兩名保衛,一起騎著腳踏車,跟著那隻飛蟲向場外駛去,
騎了半個小時,他們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個小房子裡,找到了袁枚。
袁枚正躺在一個包裹上睡覺,準備坐晚上的火車離開京城。
當他看到林峰和田雨的時候,身體微微顫抖,隨後耷拉著腦袋。
隨後,幾人帶著袁枚回到紅星廠。
透過審訊,農場裡發生的事情還真是袁枚做的。
袁枚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
他先是幫忙搬運當天送往商品供應處的蔬菜,趁機在蔬菜裡撒入少量敵敵畏。
晚上下班後,他並沒有離開農場,先是躲在自己工作辦公室裡,
等農場沒人了,他用噴淋裝置給蔬菜撒下大量的肥料,又在餵雞的水裡加入了敵敵畏。
隨後,他翻牆離開農場,林峰所佈置的那些幻陣只對進入的人有防禦效果,對於農場的人沒有任何預警功能。
至於為什麼要下手,袁枚一直不吭聲,不肯回答,臉上滿是悲傷和絕然。
事情總算調查清楚,但是林峰還是很好奇,他特地和袁枚見了一面。
袁枚看了一眼林峰,他無所謂的低下頭,林峰從他的眼裡看出了死志。
“袁枚,我自認為對你不薄,把重要的工作崗位留給你,
無論是工資還是獎金,你拿的比同等級員工要多。
我始終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報復農場?”
袁枚還是低著頭,一聲不吭,林峰直接購買一張真言符,對袁枚啟用真言符。
這時候袁枚抬起頭,面目猙獰,他憤恨的看著林峰。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了我,是你們把我交給保衛處,
讓我顏面掃地,工資被降一大截,沒錢給我爸治病,
害得我物件和我吹了,讓我被人指指點點。
你知道嗎,你們也害了秦淮茹,她不僅丟了工作,還被他那個老不死的男人毒打。
他男人記恨我,連續叫人打了我三次,我的頭到現在都沒好。
我恨你們,恨農場所有的人,
是你們多管閒事才讓我變成這樣。
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哈哈哈哈!”
聽到袁枚這樣的回答,林峰頓時無語,你自己犯的錯還怪別人,這種人沒什麼好談的。
他來到田雨的辦公室,丟了一包煙給田雨。
“田大哥,這袁枚腦子是不是有病?他自己犯的錯還怪別人。”
田雨點燃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菸圈,慢慢的說道。
“他也是個可憐的人,從小沒了媽,
爸爸是個瘸子,在廢品收購站工作。
他從小跟著他爸在外面收破爛、撿垃圾,
他爸近些年得了嚴重肺癆,一直在住院,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好不容易媒婆給他介紹個物件,對方對他很滿意。
結果被秦淮茹那娘們一勾引就玩完了。
但是,我沒想到,他思想這麼極端,對這個世界這麼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