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希吃了一會兒,把筷子一放,奶聲奶氣道:“孃親,希兒飽了。”
李豔玲把他抱在懷裡,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抬頭看向宋知信,笑著問道:“平定王,你看希兒如何?”
宋知信還能怎麼說?總不可能說,你兒子笨吧。
他笑呵呵道:“此子天資聰慧,將來必成大器。”
“真的麼?”
李豔玲驚喜道:“平定王,希兒想拜你為師,你可應允?”
宋知信怔住了。
李豔玲邀請自己來府上,就是為了她兒子拜自己為師?
彷彿是母子同心,郭希小臉通紅,“撲通”一聲跪在宋知信面前,稚嫩的聲音道:“希兒想拜平定王為師,立志成為你這樣文武雙全的英雄!”
李豔玲含情脈脈地看著宋知信,靜待他的反應。
宋知信回過神來,望著李豔玲,微笑道:“夫人,詩詞歌賦這種能力,只能靠自己平時的積累,拜師沒有多大用處。”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李豔玲笑盈盈道:“如若希兒能常跟隨在你身邊,從小就耳濡目染,將來如若有平定王一半的才華,妾身就知足了。”
宋知信竟不知道如何反駁,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能說會道。
他搜腸刮肚後,搖頭嘆息道:“夫人,本王青年時四海漂泊,現在仍孤身一人,對照顧小孩之事更是一無所知,如何收希兒為徒?”
李豔玲沉吟半晌,咬著薄薄的小嘴唇,直直地望著宋知信,滿臉羞赧道:“妾身蒲柳之身,如若平定王不嫌棄,妾身願長陪伴你左右。”
宋知信既興奮又不安,糾結萬分。
能與李豔玲這樣的美女共度良宵,自然是人間美事。可如果她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會不會一刀捅了自己?
他們倆可是死敵!
“夫人,萬萬不可!”
宋知信狠心拒絕道:“夫人出身皇室,身份尊貴,本王雖然承蒙蕭帝隆恩,封為平定王,實為一相馬之人,身份與夫人有云泥之別。所以,此事萬萬不可!”
聞言,李豔玲嬌美的臉蛋上,立即浮上一片悽苦之色,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
宋知信佯裝驚恐的樣子,訝然道:“夫人何故如此?”
李豔玲垂下眉頭,哀怨道:“王爺只知一半,故以為妾身高高在上,錦衣玉食。不怕王爺笑話,妾身乃忠帝養女,夫君已亡,無定居之所。”
“昨日,妾身借慶賀太子婚禮之名,回到金都,想跟父皇要一棲息之處。誰料父皇竟狠心拒絕了,限妾身待太子婚禮結束後馬上離開。”
“王爺也看到了,妾身的居所簡陋至極,傭人也只有四五個。”
說到這裡,眼眶裡打著轉的晶瑩的淚珠,撲撲地掉了下來。
“若能得王爺垂簾,收留妾身母子,妾身願做牛做馬伺候您。”
說罷,“撲通”跪倒在宋知信面前。
望著一對孤苦伶仃的母子,宋知信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心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王爺,如若你嫌棄妾身蒲柳之身,請將希兒收為義子!妾身就再無後顧之憂了!”
說著,李豔玲從髮髻上抽出一根金簪,猛地扎向自己的胸脯。
“夫人,使不得!”
宋知信大叫一聲,快速捉住她的手腕。
即便如此,還是慢了。
金簪在她柔嫩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點嫣紅。
李豔玲抬起頭來,梨花帶雨地望著宋知信,抽泣道:“王爺,妾身已經生無可戀,你不該攔住妾身的。”
這是要逼迫自己收徒呀!
“夫人,你還有希兒,怎可有輕生的念頭呢。”
宋知信把她扶起來,嘆息道:“本王答應你便是了。”
李豔玲大喜道:“希兒,快叫爹爹!”
郭希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爹爹”,然後連磕三個響頭。
宋知信懵了。
不應該叫師父的麼?
怎麼又多了一個便宜兒子?
罷了,罷了。
看眼前的架勢,這個便宜兒子不認都不行了。
當下,宋知信將郭希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李豔玲見宋知信如此親熱地對待自己的兒子,俏臉喜不自禁,一雙妙眸水汪汪的,彷彿可以滴出水來。
三人彷彿一家三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