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宋知信了。
惠帝一臉陰沉的掃視眾人,徐徐道:“朕記得,好像給老六做過什麼證人吧。”
群臣這才明白過來,惠帝這是要替六皇子討回公道了!
胡步謀、宋永信心驚膽戰,心知這回是逃不掉了。
“聖上!”
胡步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微臣愚昧,不該懷疑六殿下,求聖上開恩!”
惠帝冷眼看向胡步謀,沉聲道:“你跟老六打的賭,可還記得?”
胡步謀戰戰兢兢道:“記得……”
“那就好!”
惠帝微微頷首道:“丞相一向言而有信,今日該不會爽約吧?”
“不會,不會……”
胡步謀滿臉慌亂,哀求:“聖上!只是大皇子身體珍貴,又是皇家血脈,依老臣看來,他的賭約就免了吧……”
聞言,宋永信一派的人紛紛下跪,替他求情。
宋永信一聽,懸著的心輕鬆了許多。
真要他繞著金鑾殿學狗叫,那不丟死個人?
即便將來他做了天子,御史也會在史書上記上一筆。
那就貽笑千年了!
現在,有這麼多大臣為他求情,父皇恐怕不答應都不行了。
“很好!很好!”
惠帝看著宋永信,冷笑道:“老大,你混得不錯呀!這麼多大臣替你求情。”
頓了頓,惠帝猛的一拍御案,聲音陡然一高:“朕要是不同意,你們是不是要逼宮!”
雷霆之怒!
所有的人嚇得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子顫抖著,唯恐惠帝將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父皇!”
宋永信跟著跪倒,不住磕頭道:“兒臣不敢!兒臣知錯了!求父皇開恩!”
“你是大皇子,你好威風啊!怎麼會有錯呢?”
惠帝冷笑道:“求朕開恩?那朕來幫你踐約好了!”
宋永信身軀瑟瑟發抖,磕磕巴巴道:“咚咚咚”地磕著頭:“兒臣不敢!兒臣這就踐約……”
說著,宋永信學著狗爬的姿勢,一邊繞著金鑾殿爬,一邊“汪汪”地叫著。
胡步謀見宋永信都學狗叫了,哪裡還敢耽擱?
他跟在宋永信身後,有模有樣的狗吠起來。
一時間,金鑾殿狗吠聲此起彼伏。
群臣想笑,可又不敢笑。
憋著真他媽難受!
一炷香時間。
宋永信爬完了一圈,累得腰痠背痛,有苦叫不出來。
可是,年邁的胡步謀還只爬了半圈。
而且,狗吠聲越來越弱。
群臣看在眼裡,也不敢替他出聲求情。
足足兩炷香時間,胡步謀終於爬完了。
此時,他看起來好像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