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郭捕頭押著宋知信等人走出包間,劉明傑端起飯桌上一杯未喝的酒,一骨碌喝了下去。
好酒!
絕對的好酒!
能喝到如此好酒,也不枉來人世間走一遭了!
當宋知信被押上馬車的那一刻,陶篤行在李縣丞的陪同下,也來到了歸雁酒樓。
劉明傑跟陶篤行是老相識,他連忙迎了上去,陪笑道:“陶郡丞!下管因有事未能在第一時間迎接您,請您諒解!”
陶篤行回頭看了一眼被押上馬車的人群,感覺有道背影很熟悉,不禁問道:“那夥是什麼人?”
劉明傑笑道:“他們是吃霸王餐的,酒樓老闆報案,衙役趕來抓人的。”
“陶郡丞,今晚下管準備了半壇上等的好酒,保準你喝了不虛此行!”
陶篤行也是愛酒之人。
聞言,他笑呵呵道:“劉知縣有心了。”
賓主談笑甚歡,並肩走入包間。
小二已經將包間打掃的乾乾淨淨,但那半壇得意酒的蓋子未塞,散發在空氣中的酒香愈久彌香。
陶篤行端起酒罈嗅了嗅,連聲讚道:“好酒!好酒!”
“劉知縣果真是有心之心!”
兩人落座後,李縣丞作陪,三人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
陶篤行醉眼朦朧,眯著眼睛道:“劉知縣,本官離開洛川縣時,你能否送幾壇這等美酒與我?”
“沒問題!”
劉明傑拍著胸脯道:“別說幾壇酒,就是幾十壇,上百壇都沒有問題!”
“不過,下管今晚還有一樁案件要審理,只能陪您喝到這裡了。”
“劉知縣日理萬機,本官實在是佩服!”
陶篤行讚了一句,饒有興趣道:“本官對劉知縣審理案件十分感興趣,可否旁聽?”
“下管求之不得!”
劉明傑笑道:“如此有勞=郡丞督查了。”
酒足飯飽,兩人回到縣衙。
劉明傑向陶篤行鞠了一躬,就大大方方地坐在審判席上,陶篤行坐在了陪審席上。
一聲令下,郭捕頭帶著宋知信一行來到大堂之上。
陶篤行一見是宋知信,頓時慌得一比。
他是真沒想到,劉明傑索要審判的人,居然是西涼王!
難怪在酒樓門口,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
陶篤行剛要顫顫驚驚的起身,卻被宋知信凌冽的目光一掃,便惶惶地坐了下來,心裡後悔不已,真想抽自己兩耳光!
好端端的,趕這麼一趟渾水!
這叫什麼事啊!
劉明傑渾然不覺,“啪”的一拍驚木堂,然後厲聲交道:“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宋知信笑呵呵道:“本公子姓宋,名知信,不知所犯何事。”
劉明傑又是一拍驚木堂,大聲道:“大膽刁民!本知縣已經查實,爾等佔用私人財產,暴打衙役,兩宗罪並罰,當斬立決!”
“本知縣菩薩心腸,只要爾等交出釀酒配方,可酌情減輕罪行!”
“爾等是否願意?”
陶篤行聽明白了,劉明傑說了這麼多罪行,就是想要西涼王的釀酒配方!
這事雖然都是劉明傑乾的,但他既然坐在這大堂之上,就有督查之職責。
“劉知縣,不可如此武斷!”
雖然西涼王不准他明言,但暗地裡勸說,總歸是可以的。
劉明傑想作死,他可不想死啊。
他暗暗著急,有意提醒道:“本官想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佔用私人財物的,又是如何暴打衙役的?”
劉明傑一愣,不滿之色溢於言表。
你雖然是郡官,但審理案件卻是本官之職責,讓你旁聽就是高看你了,你卻不知足,反過來阻止本官審案。
“陶大人,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本官自有判斷!”
劉明傑沒明白陶篤行的話,一意孤行道:“大膽刁民!如果再不說出釀酒的配方,本知縣就要動用刑具了!”
司馬翎怒道:“狗官!你動用一個試試!”
劉明傑被司馬翎的話氣壞了,大吼道:“上刑具!”
“不可!”
陶篤行嚇得立即站了起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阻止道:“劉知縣,不可如此魯莽!”
“動用刑具,只能多了一件冤假錯案!”
劉明傑不以為然,冷笑道:“陶郡丞,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