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然劍指郭金星,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像是看到了尋找已久的獵物,眼中綻放出異樣的神采。
“不知死活的東西!”
郭金星拔出長劍,冷笑道:“那就讓朕給你一次終身難忘的教訓!”
說著,高高躍起,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道陰森森的劍光,刺向蘇青然。
蘇青然縱身一躍,平地跳起,揮劍而上。
鏘鏘鏘鏘……
兩劍在空中撞擊,再撞擊……
最後因重力降落到地面。
蘇青然嘴角掛著一絲鮮血。
郭金星鎮靜自若。
他用劍指著蘇青然,冷笑道:“姓蘇的,你的劍法這幾年進步很大,但在朕面前,還是不堪一擊!”
說罷,郭金星再次躍起,劍指蘇青然。
啾啾啾……
一陣箭鏃射向郭金星。
撲通!
郭金星如一隻折了翅膀的鳥兒,從空中墜落下來。
他躲過了四羽箭鏃,但還有兩羽分別射中了他的左右腿。
就在宋知信以為郭金星會墜在地上,慘不忍睹的時候,卻見李豔玲輕飄飄地掠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即將墜地的郭金星。
好輕功!
宋知信暗暗叫好。
可惜,這樣的人才,又是美女,怎麼就誤入了歧途?
“郭金星是吧?”
宋知信呵呵一笑:“在本皇子的連弩面前,你也不過爾爾!”
躺在李豔玲溫柔的懷裡,郭金星忍著鑽心的劇痛,看著走過來的宋知信,吃驚道:“你是那個廢物六皇子?”
原本笑呵呵的宋知信,老臉頓時一黑。
“抓活的!”
宋知信一聲下令,蘇青然就飛撲而上。
“你敢!”
李豔玲嬌叱一聲,一股無形的王霸之氣陡然而起。
“陛下豈是爾等能羞辱的!”
說著,右腳使勁一跺地面。
哐當!
一聲重響。
李豔玲站立的地面,竟塌陷下去。
李豔玲和郭金星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蘇青然反應過來後,急忙飛身去追。
宋知信也跟著追去。
誰知,一腳踏空,身體急速往下墜去。
居然是一個洞!
裡面黑漆漆的,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也不知道這個洞究竟有多深?
這樣摔下去,還不得摔成個終身殘廢!
要是自己也會輕功,就不至於這麼狼狽了!
片刻之後,終於沒有往下摔了。
宋知信感覺有雙溫軟的手抱住了自己!
應該是個女人,既溫暖,又芳香。
宋知信舒服得不想動了。
“嚇死了沒有?沒有嚇死就趕緊下來!”
耳邊傳來蘇青然冷淡的聲音。
原來是這個虎妞在下面接住了本皇子!
宋知信裝著被嚇迷糊了的樣子,從蘇青然的懷裡磨磨蹭蹭地下來,晃了晃腦袋,才道:“謝謝蘇統領!”
蘇青然冷哼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個火摺子吹燃,不聲不響地往前摸去。
地洞密室裡。
郭金星苦澀一笑:“夫人,大勢已去,現在如何是好?”
“將軍,眼前只有兩條道。”
李豔玲沉吟道:“一是死拼!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二是去西夏,我相信父皇會收留我們的,以後就安安心心過一輩子。”
“兩條道都行不通!”
郭金星苦笑著搖了搖頭:“宋國雖然是小股士卒,但他們的炸藥、連弩如此強大,大將軍府看來是守不住了,如何一戰?”
“你說的退回西夏,有句話叫‘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我一個叛將,你以為西夏皇帝會收留我?”
郭金星深吸了一口氣,仰天長嘆:“我還是小看了惠帝,或者說惠帝身邊還是有人才的。”
“這個六皇子,居然不按套路,用這種新奇的戰法,不從正面進攻,而是直取我的將軍府。”
李豔玲沉吟半晌,低聲道:“那……我們去北遼隱姓埋名過一生,如何?”
郭金星搖頭道:“北遼極寒,生活習性迥異,如果去那裡,只怕是過得生不如死。而且,遼國也不會放過我們,那種躲躲藏藏的日子,如何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