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遼左相耶律光錦,神秘至極,宋國無人見其廬山真面目。世間傳言,他年方三十左右,棋琴書畫、詩詞歌賦、天文地理,無所不知。”
蘇沖天憂心忡忡:“他此次前來,可謂來者不善啊!”
宋知信越聽越糊塗,他牛逼他的,幹我何事?
“鎮國公,本皇子還是不明白你想說什麼?”
蘇沖天鬱悶道:“今日朝會,聖上已定下議和割地的策略。但大堂之上,竟無一人願意站出來,與那耶律光錦談判。”
這回,宋知信總算是有點明白了。
這個老匹夫,難道是想讓我去堵槍眼?
老子有那麼傻嗎?
“是啊,遇到此等能人,誰也不想做這個出頭鳥。”
宋知信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問道:“鎮國公,您可有心儀的人選?”
蘇沖天轉頭,目光直直地看著宋知信:“殿下,今日朝會上,我向聖上推薦了您!”
“啊!鎮國公,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宋知信眉頭一皺,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千不該,萬不該!
不該問這個老匹夫可有心儀之人!
“老夫沒有開玩笑。”
蘇沖天逼視著宋知信:“難道殿下怕丟人現眼,才不肯出面為聖上分憂?”
宋知信臉都黑了。
我的好岳父,丟人現眼算什麼。
問題是:如果談不好,便宜老爹盛怒之下,搞不好我就人頭不保!
我現在可是你的女婿,難道你想讓你女兒守活寡不成?
蘇青然見宋知信吃癟,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耶律光錦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天文地理,樣樣精通,只要他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讓這個廢物吃不了兜著走!
廢物,就該這麼治你!
治死你最好!
哈哈哈!
宋知信苦著臉道:“鎮國公,父皇可否應允了?”
“聖上還在猶豫。”
蘇沖天搖搖頭。
頓時,宋知信沉重的心情輕鬆了許多。
還好,還好。
我就是個廢物,便宜老爹是絕對不會應允的。
頓了頓,蘇沖天接著道:“不過,如果沒有其他人選,十有八九就是殿下你了。”
吾曰!
宋知信整張臉都黑了。
能不能讓我好好喘口氣?
“撲哧!”
蘇青然樂得笑出聲來。
廢物,你也有今天!
活該!
蘇青然很解氣,心情非常舒爽,心裡馬上賦詩一首送給宋知信。
賴床是一種技術
起床是一種能力
你的技術過硬
但能力有限
哈哈哈哈!
完畢,蘇青然在心裡得意大笑。
“老夫知道,六殿下擔心什麼。”
蘇沖天見宋知信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諄諄善誘道:“殿下因為生母身份低微,這二十年來在宮中受盡委屈。”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殿下在珍妃的教導下,腦洞大開,思想新穎。但宮中處處是危險,為了保護自己,你只能藏拙於巧,不為人所知。”
“殿下,你隱忍多年,現在到了放手一搏的時候。”
“大丈夫立於世,當手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殿下,老夫看好你。你是一塊埋在沙子裡的璞玉,所以老夫才痛快答應你和然兒的賜婚。”
蘇沖天真情流露,拍了拍宋知信的肩膀,動容道:“殿下,莫要叫聖上和老夫失望啊!”
宋知信無語了。
這老匹夫都煽情到這種程度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爹爹!”
蘇青然不敢在父親面前任性,小聲抗議道:“女兒不想嫁給這個廢物!”
她的聲音雖小,但態度堅決。
“放肆!”
蘇沖天瞪了女兒一眼,見她一副既委屈又倔強的模樣,心中頓時一軟,輕聲道:“然兒,為父知道你心裡有委屈,但這是聖上賜婚,不同意也得同意,由不得你的性子。”
“何況,六皇子英俊灑脫,才智過人,哪裡配不上你了?”
“如今,強敵環伺,國難當頭,你就不要糾結那些恩怨了,往日那段不堪,就讓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