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信見耶律蓉梨花帶雨,脈脈含情的樣子,心中不禁一蕩,但想到她深受李明遠的欺凌,滿身傷痕的身軀,如果自己這時候對她有非分之想,豈不是跟李明遠之流有何區別?
他努力壓下心中的不軌之慾,安慰道:“亞父答應你的事,絕不會食言!”
說完,他就糾結起來。
他原本打算從夏國直接回涼州城,再也不到王庭了。
現在卻答應了耶律蓉,帶她回王庭。
真是作孽呀!
耶律蓉滿足地趴在他懷裡,雙手緊緊地抱著他,唯恐他突然消失似的。
宋知信明白,在這個異國他鄉,也唯有自己算是她最親的人了。
突然,耶律蓉抬起頭來,興奮道:“亞父,蓉兒曾聽李明遠那個畜生跟他人談起過,他們抓獲了你的一個通敵同夥!”
宋知信一振!
他顫聲道:“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耶律蓉搖搖頭,沉吟道:“名字不知道,但聽說是你的親信。”
宋知信狂喜。
一定是司馬翎了!
他還活著!
這是今晚,宋知信最大的收穫。
宋知信動容道:“好蓉兒,知道他關在哪裡嗎?”
耶律蓉搖搖頭。
頓了頓,她笑了笑,道:“亞父莫急,待蓉兒明天打探一下就知道了。”
“好蓉兒,亞父愛死你了!”
宋知信欣喜若狂,激動之下抱著耶律蓉就在她小嘴上親了一口。
耶律蓉在怔了一下之後,雙手就攀住宋知信的脖子,主動和他親吻起來。
宋知信只是激動之餘,下意識的行為,沒曾想耶律蓉會主動親吻自己。
經過和耶律婧的纏綿,宋知信知道胡女不講究漢人那套倫理,也就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安心享受起耶律蓉的纏綿。
良久,兩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宋知信將自己所住的客棧告訴給耶律蓉後才悄悄離開。
一路上,他都在琢磨,一旦耶律蓉探知到司馬翎所關押的地點後,如何營救他。
眼前,有兩種途徑可以營救司馬翎。
一是他直接進皇宮,向忠帝說明情況,然後讓忠帝釋放司馬翎。
但李明遠肯定會百般阻撓,他們可能已經想好了對策,甚至還炮製了很多虛假證據,忠帝會相信誰呢?
二是直接劫獄。
但現在他只有一個人,想要從大獄裡救出司馬翎,基本沒有這種可能!
究竟怎麼辦?
宋知信剛回到客棧,胡蘭爾還沒有睡,但見她笑盈盈道:“宋公子,有人等候你多時了!”
宋知信甚是驚訝,三更半夜的,會是誰呢?
胡蘭爾把他領到一間客房前就走了。
宋知信敲了敲房門。
房門應聲而開,一個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男子年約三十,背上插著一把長劍,高挺筆直而立,兩眼精芒閃爍,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勢。
不正是楊鳴麼!
楊鳴一見宋知信,連忙跪下道:“奴才參見主公!”
宋知信大喜,急忙將他扶起來,拉著他一起坐下,然後笑眯眯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楊鳴道:“是李管家告知沈家主的……”
原來,李江坤回到涼州城後,將宋知信在遼國的境遇告訴了蘇青然,蘇青然擔心他的安危,就託楊鳴轉告沈清溪。
沈清溪獲知宋知信的處境後,就飛鴿傳書給設在遼國的聯絡點,從聯絡點得知宋知信已經達到夏國後,沈清溪直接派楊鳴帶人來接應他。
宋知信聞言,心中頗為感慨,為了接應自己,竟然如此大費周折。
想起還被關押在不知何處的司馬翎,宋知信急切道:“楊隊長,你這次帶了多少士卒來?”
“三百!”
聞言,宋知信一喜,道:“帶連弩和炸藥包了嗎?”
“帶了!”
宋知信大喜,心想這回司馬翎有救了!
冷靜下來之後,宋知信問道:“你是如何將連弩和炸藥包帶進夏國的?難道邊塞的守敵不檢查嗎?”
楊鳴笑道:“連弩好應付,我們喬裝成商隊,自然有自己的護衛,帶連弩肯定沒問題。”
“主要是炸藥包,一旦被守敵發現,那就麻煩了。”
“奴才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