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小三章節,正文一小時後替換柳鶯歌倒了杯茶給她順氣,“二姐姐不知道麼?因之前刺客入宮行刺的事,城中巡防嚴了許多,皇上特許晉王統帥北衙禁衛,負責京師防務,他現在可是右驍騎將軍。”
嘖嘖,連直接聽命於皇帝的禁衛軍都捨得讓晉王接手,可見皇帝對這個兒子的器重,也是活該他走運,若非自己刺殺失敗,皇帝好端端的沒嚇出病來,他哪來的機會大展伸手。算起來,晉王這小王八蛋簡直是踏著她的屍體上位的,簡直可恨。
什麼右驍騎將軍,不就一條巡城狗麼,有啥好神氣的。淼淼哼了一聲,硬生生將目光轉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今晚就是將眼珠子瞪爆了也沒用。
田氏忙著應酬,顧不上管她,於是她把滿腔的怨懟都發洩在面前的小吃上,糖蓮子、炒板栗、松子糖,一把一把塞嘴裡,咬得嘎嘣嘎嘣響,急得阿黛站在後頭猛咳嗽,可惜咳得肺都快掉出來了也沒人理她。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深紅色內侍服的老宦官一路小跑進了永寧侯府的棚子,朝田氏見了禮,打著哈哈道:“方才太后見永寧侯陪著皇上說話,直說皇上不通氣,大年過的也不讓侯爺安生,晾著夫人和閨女在這裡,讓兩位委屈了,又說與夫人許久不見,請夫人和柳姑娘到前頭一聚。”
聽說要見太后,淼淼忙把嘴巴擦乾淨,與田氏一道跟著那個宦官走到前頭最大最漂亮的棚子。棚子裡不止太后一人,太妃公主貴婦什麼的坐了一圈,淼淼不敢抬頭亂看,學著田氏的樣子規規矩矩行過禮便低著腦袋看肚皮,其實本想看腳尖來著,奈何看不到。
太后給田氏賜了座,說了會話,終於注意到站在田氏身後的淼淼,笑著道:“喲,這是……柳丫頭?都說女大十八變,這話果真不假,不過一兩年沒見,我竟不認得了,瞧我這眼神,老了,不中用了。”
田氏略感尷尬地笑笑,“不是太后眼神不好,是這孩子長歪了。她小時不長這樣,太后自是不認得。也怪臣婦育兒無方,原本好好的苗子,硬是被我糟蹋成這樣了。”
“瞧你,哪有做母親的這樣說自家孩子的?把她嚇得都不敢抬頭了。”眾人皆笑,太后也被逗樂了,笑著朝淼淼道:“柳丫頭,你母親說話向來百無禁忌,你別放心上,抬起頭來讓老太婆瞧瞧,別害羞,一會我賞你好東西。”
聽聞有好東西,淼淼非常聽話地抬起頭,朝坐在一堆花團錦簇中的太后扯了個笑臉。太后的長相很是富態,臉圓,身體也圓,看著像顆湯圓,看人時笑眯眯的,是個慈祥的老太太。
“柳千斤”的名頭大概是挺出名的,奈何她躲了起來那麼久,大家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終於難得有機會近距離觀賞,於是太后以及坐在太后兩邊的太妃公主貴婦們,齊刷刷地瞪著一雙雙毒辣的眼睛,不動聲色地在淼淼身上來來回回掃了幾遍。
“嘖嘖,這孩子,長得可真……喜慶。”最後太后一錘定音,用了個較委婉的詞。
隔了太后兩三個位置的一位美貌婦人開口道:“可不是,貼了福字的瓷娃娃似的,看著就讓人喜歡。你們柳家婦都是有福氣會生養的,生的孩子個個人中龍鳳,春池那孩子也是個乖巧討喜的。”
田氏忙道:“貴妃真會說笑,要說有福氣會生孩子,在坐的除了太后哪個及得上您?晉王和丹陽公主才是真正的人中龍鳳呢。說起來,剛剛還看到晉王領著禁衛軍的人守值,身為皇子,這大過年的還要執行公務,真是不容易。”自己的女兒像被剝了皮的羔羊似的被人盯著看,田氏心裡也不好受,更怕女兒委屈,唯有藉機轉移話題,且不著痕跡地拍了個馬屁。
這馬屁拍得那個貴妃挺受用,她微微一聲嘆,幽幽道:“可不是,自從宮中出了那事,晉王每日沒睡超過三個時辰,這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也不怕你們笑我這個當孃的自私,我私下不止一次勸他,讓他悠著點,凡事彆強出頭,畢竟身子要緊,誰知他根本不聽我的勸,只說既然父皇將京師安危的擔子交了給他,他斷不能辜負皇上厚望。這不,今兒寅時不到就到衙裡了,一直沒停過,我晌午讓人送去的食盒,晚上原封不動地拿回來了。”
在座的人聽了,紛紛出言稱讚,恨不能把個晉王贊上天去。
原來這美人就是安貴妃……淼淼抬眸看去,果然是個風情萬種的美人,她比皇帝還大三年,但看著才三十五六的樣子,身形略顯豐腴,鵝蛋臉,眉眼細長,聲音軟糯,說話時尾音拖得長長的,聽得人心裡酥酥麻麻,卻又恰到好處不惹人反感,顧盼之間有一種成熟女子特有的風韻,怪不得柳春池那麼追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