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只要永寧侯不需要面聖,淼淼幾乎寸步不離粘著他,讓永寧侯哭笑不得,以為這個女兒聽說了妹妹的事後,心疼他這個當爹的十多年來心裡受的苦,故意多陪伴自己。
淼淼自然有這個意思,但更多的,是擔心躲在暗處的林庭風忽然冒出來放陰招,但守了幾日,發覺整個臨潼縣和驪山都在北衙禁軍的嚴密看守之下,儼然成了一個鐵桶。轉念一想,安貴妃防林庭風的心情比她迫切多了,怕是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林庭風找出來,畢竟林庭風一天不死,威脅就一天存在,她的真實身份若暴露了,不但危及自己的地位,也會危及晉王的前程。
有了安貴妃這個擋箭牌,淼淼心中稍安,她既希望林庭風好好整治一番安貴妃,把她整得焦頭爛額,又希望安貴妃別太快倒臺,她若能成功將林庭風滅口,永寧侯就能躲過一劫了。她甚至想著,回長安後要不要把菩提閣長安分舵的據點透漏給大理寺,把菩提閣給一鍋端了,但這事不能操之過急,要等飛哥兒回來好好合計合計。
受北邊的局勢影響,皇帝在湯泉宮只住了半個月,九月初的時候便提出要回長安。
淼淼這些天都記掛著永寧侯的安危,現在要回長安了,才想起自那晚後,再沒見過越王,一打聽,才知道越王八月底便先行回了長安。
“二姐姐你竟然不知道?”與淼淼同坐一馬車的柳鶯詫異道:“原安西都護上月病故,我聽說越王早些天向皇上提出,要前往涼州任安西都護。”
“他要去涼州?沒聽他提過啊,你怎麼知道的?”淼淼挺意外的,斜眼看柳鶯歌,這個小妞一向只會躲在屋裡做女紅,什麼時候訊息這麼靈通了?
柳鶯歌有點不好意思,扭過臉小聲道:“我……我也是聽餘校尉提起的。”
這下淼淼更詫異了,“那根魚刺?他怎麼會無端跟你說這些?你什麼時候見過他了?”
“之前閒得無聊,到鎮上絲綢鋪子買些針線,路上撞見的。”
淼淼擰眉,半眯著眼睛在她臉上掃來掃去,“就路上撞見一次?他就和你聊起這個來了?”
雖然知道余天賜是個自來熟,話也多,但路上遇見,充其量也就打個招呼擦肩而過的份兒,話再多也不至於站在大街上聊起國家大事來。
柳鶯歌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低著頭道:“也是巧了,第二天我再去那鋪子取前一天訂的貨時,又遇到他了。當時他的護腕破了,我就替他補了一下……”
淼淼介面道:“補好護腕後,他為了感謝你,一定是請你吃飯了,所以,這一來二往的,你和那個刺頭就熟了,無話不說了是吧?”
柳鶯歌嘟著嘴不滿道:“二姐姐,餘校尉其實人挺好的,你別老喊人家魚刺了,讓人家聽了多不好。”
“嘖嘖,人家人家的,怪不得都說女生外嚮,這才見了幾次面說了幾句話?就幫著人家了?”
柳鶯歌大囧,“二姐姐,我哪有?況且……你怎麼說得我和餘校尉有私情似的?我們不過是碰巧遇見過幾次而已。”
淼淼呵呵幾聲,“是麼,我也天天在臨潼縣轉悠啊,咋不見我碰見他?這小子有點問題,下次見到,看我不敲打敲打他。”
柳鶯歌頓時紅了臉,“二姐姐,你就行行好吧,餘校尉身份金貴,哪會……哪會……像你想的那樣。”她有自知之明,人家是公主的兒子,金枝玉葉,怎麼會看得上她。
淼淼嗤了一聲,“啥破身份,不也是男人一個。”見她的臉已紅到脖子,不忍心再逗她了,“好好好,咱不說這茬了。我問你,越王要去涼州的事,那根魚刺是怎麼說的?”
雖不滿她又喊余天賜做魚刺,但柳鶯歌這回不敢吱聲了,只道:“越王上奏,如今北邊邊境不寧,又逢安西都護之位空缺,怕匈奴人趁機大舉冒犯,所以他希望前往涼州,坐鎮北境,替皇帝分憂。”
“那皇上答應了?”
“皇上的意思還不知道,但太后和安貴妃反對得利害,怕越王在那邊吃苦。餘校尉還說,其實晉王也很想去涼州,但因長安有要事纏身,他不能離
53.黃鼠狼拜年>>(第1/2頁),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