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莊重,是個值得信任的道姑模樣。這小媳婦方才放下心來,兀自拍著胸口道:“嚇死俺了,你們是誰?”她再看一眼容塵子,臉色一紅,突然倒是想起來:“莫非是容塵子道長嗎?”
李家集是個窮地方,連陰陽先生都不怎麼請得動,經常來這裡的道家也就容塵子了。容塵子方才點頭,還未說話,這小媳婦已經轉了態度:“哎,實在是太失禮了。”她用衣襬擦了擦手,又暗暗看了容塵子兩眼,容塵子雖不時過來,但畢竟內外有別,她也就隔著竹簾看過幾眼,這時候無阻無礙,更覺其端方偉岸,“道長快裡面請,裡面請!”
容塵子也正好有話要問,自然不辭。一行人進了屋裡,小媳婦趕緊去裡屋請自家公公,河蚌卻不耐了:“知觀,橙子!”
容塵子苦笑,裡屋竹簾一撩,卻見一個七十來歲的老人家拄著柺杖出來,白眉白鬚,眼神清亮,是個和善的模樣:“知觀!”見到容塵子,他驀地激動起來,上前握住他的手就要跪下,“知觀,你可要救救我們吶!”
容塵子趕緊將他扶住,言語間義不容辭的模樣:“許老放心,除魔衛道,修道之人責無旁貸。但貧道還有一些事想問許老。”這個被稱作許老的老人連連點頭:“能幫得上知觀,搭上老朽這條老命也是值得的啊。老朽倒是活夠了,只可憐村裡的娃娃、丫頭們還這麼小。”
容塵子很嚴肅地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問得清玄、清素都是面色一紅:“許老……你院子裡的橙子能不能賣給貧道幾個……”
結果不用說,河蚌自然吃上了最大最紅的橙子。許老讓小媳婦找了扶梯,撿那些皮薄汁多的大橙子,狠狠地給她摘了一兜。河蚌對這個老頭以及這個小媳婦立刻好感大增:“嗷嗷小許你們真好,你們家的橘子也好。明年我還來你們家吃橘子。”
容塵子聽得直皺眉:“怎麼稱呼人的,沒禮貌!叫許伯伯!”
清玄正在給河蚌剝橘子,河蚌已經拿了兩瓣肉肥汁多的橙子吃得滿嘴金黃,還含糊不清地道:“那他可擔不起!”
許老倒也不在意,笑得慈祥又帶了些苦楚:“若是明年小老兒家中還有活口,小老兒定然吩咐他們將所有的橙子都留給姑娘,一個也不許別人碰。”
橙子又大又甜,河蚌立刻下定決心:“你們家全活著,一個也不許死,明年我要過來吃橙子!”
穿花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