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真人猶豫半晌,終於從衣袖中取出一份名單:“知觀可否將這些人接到此處,但請先什麼都不要問。”
容塵子接過那份名單,果然也未多問,立刻去尋莊少衾。
河蚌一直睡到辰時,玉骨早已經等了多時了,她一醒便進來替她洗了手、臉,又餵了一蠱煲得濃濃的骨頭湯。
河蚌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行止真人同河蚌接觸實在不多,不知她心性,這時候有把柄在她手上,也只得忍著她的傲慢無禮,好言道:“陛下,當年我鳴蛇一族確有許多流落世間,他們也只是想安分作人,並無任何害人之意。但如今主人脫困,對當年不肯破它封印的族人憤慨至極、肆意殘殺。陛下……”他神色肅然,突然就欲下跪,“我對道宗亦非有意相瞞,只是道宗對鳴蛇一族十分不齒,我若說出真相,只怕他們早晚必除之,反倒害了同族性命。求陛下搭救我族。”
河蚌讓他跪著,沒有絲毫相扶的意思:“你們的主人都已瘋魔,我如何搭救?”
行止真人咬牙:“如今於琰真人已生退意,道門牛耳執於知觀之手,還請陛下轉達吾意,鳴蛇一族感激不盡。”
河蚌的笑容突然變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