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塵子聲音沉靜如水:“但她沒算錯賬。反正早晚也是要還的。”
他目光微微一掃,莊少衾只得鬆了那河蚌,葉甜卻是咬著唇,死也不放的。她的聲音像暴雨一樣又快又疾:“你這個臭河蚌,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不就是欠你一點肉嗎,我替師哥還,我替他還不行嗎?!”
河蚌咬住容塵子不放嘴,傷口滲出了血,她貪婪地舔食:“誰要你的肉呀,又老又肥!”
葉甜一聽,原本八十的戰鬥力瞬間就飆到10086!她抽出寶劍就要和這河蚌拼命,莊少衾趕緊拉住她,河蚌喝多了站不穩,但她的嘴很穩——牢牢地咬住容塵子不放。
容塵子只好任她靠著,她咬了半天也沒咬下一塊肉,只抬眼看容塵子。容塵子容色沉靜如常:“咬不動?”他起身,右手以掌斜削,掌風如利刃,在臂間削下一片肉來。河蚌終於鬆了口,容塵子將肉喂到她嘴裡,葉甜趕緊取了自己的羅帕幫他包紮傷口,還對河蚌怒目而視。
河蚌也有些無趣,叼著肉回了房間。
莊少衾替容塵子包紮著傷口,他養過妖,對妖的習性多少知道一些:“你別跟她計較,她其實就是心情不好,借酒撒瘋。”
葉甜滿腹怒氣:“她心情不好,我瞧她倒是吃得飽睡得香,整日裡跟頭豬似的!!”
莊少衾淡笑:“妖大多這樣,沒有和人生活過,看著每隻都幾百幾千年的,其實什麼都不懂。淳于臨沒回來……她應該挺難受的。”
容塵子垂下眼簾,默然注視著臂間傷處,沒有說話。
清玄和清素站在一邊幫不上忙,二人開始打賭。
“你說她待會兒會不會再去纏師父?”清玄用手摸著下巴,清素很理智:“她即使找師父,師父也定然不會理她。”
可是兩個人都沒猜對,那天河蚌一直坐在湖邊,她哪兒也沒去。劉府裡的人都認識她,但沒有同她熟識的,更怕她發酒瘋,也沒有人會主動搭理她。她就坐在湖邊一直等到淳于臨回來。
淳于臨還真教了劉沁芳一些防身之術,劉沁芳學得太認真,以至於淳于臨幾次看看時辰,都不忍心提醒她該回去了。一回到劉府,府中諸人就以一種“你完蛋了”的眼光看他。他匆匆去到河蚌房裡,自然沒有找到人,結果又轉了幾圈,才發現河蚌孤伶伶地坐在湖邊。
天冷,她還把一雙小腳伸進湖裡玩水。
淳于臨將她抱起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