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有餘,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他的聲音極輕,但立場鮮明:“上次的事……對不起。”他是真的不想傷害這個姑娘,但是他更不想讓她再空無希望地痴想,“我從還是一條魚的時候就跟著她了,其實以我的修為,根本就不配作她的武修。所以與其說我是她的武修,不如說我是她的家臣,不,是家奴。”
“我知道!”劉沁芳語聲急切,“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
淳于臨打斷她:“你不知道!如果沒有遇見她,一條三百多年的魚,連人形都不能幻化!她對我而言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他垂下眼瞼,目光沉鬱而哀傷,“也許在她眼裡我還什麼都不是,但是我的一切努力,都只為了有一天能站在與她並肩的地方,不為其他。”
話已說絕,劉沁芳閉上眼睛,眼角有一顆眼淚滑到腮下:“我一直就明白。”她轉身向後走,十四五歲的女孩兒,她的神色懂事得讓人心疼,“我一直就明白你有多愛她。只可惜即使我什麼都明白,仍依然不能剋制地愛上你。”
眼淚暈花了她的妝,她用雙手捂著臉:“你覺得三百多年很短,可是對我而言,三百多年已經需要耗盡幾世輪迴。我真羨慕你們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在一起,可以愛一個人,可以為了自己愛的人而努力。”
她掩面狂奔而去,淳于臨垂手肅立,他沒有去追,三百多年於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