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中隱隱可見破碎的殘冰和珍珠碎粒。
在她面前,是一個麻衣小孩驚恐的臉。
“怎麼了?”行止真人也不知發生何事,河蚌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她施了護身術,又在冰錐未裂的時候先將其捏碎,是以冰錐雖然炸裂,但她右手傷勢不重。她掏出鮫綃裹住右手,語氣淡然:“他不是蛇,問清住處,送他回去吧。”
行止真人不懂:“你如何知道?”
河蚌疼得呲牙咧嘴:“因為所有的蛇在冰錐靠近時都有應對,要麼躲避,要麼噴出毒夜,只有他不知道怎麼辦,傻傻地站在這裡當靶子。”
行止真人沉吟:“也許他比較狡猾?”
河蚌瞟了他一眼:“他哪有真人您狡猾?”
行止真人面色一變,再看她,她卻又彷彿並無所指,只低頭看自己右手的傷處。
容塵子將那個嚇呆了的麻衣小孩帶出了冰牆,其聲沉鬱:“它為何要讓我們殺掉這個小孩?”
河蚌開啟鮫綃,右手的血已經止住了。只是她肌膚太過白暫,便顯得傷口更加猙獰:“因為小孩的罪孽最輕,在天道之中,無端殺害正神可能會引來天罰。妄傷無罪之人也是極重的罪孽。”她瞟了容塵子一眼,冷哼,“何況如果這個小孩就這麼死了,這裡一定有人會非常愧疚,它便又有了可趁之機。”
容塵子什麼話也沒說,倒是清玄驚疑不定:“她實在不像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