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崗上的墳堆添了一座又一座,墳上的萋萋荒草,綠了又黃,黃了再綠。偷來的片刻歡愉,過了今夜,不知曉還有沒有明天。只因有他的陪伴,每一夜目光痴纏,每一次指尖顫慄,讓息棧不悔沒有明天。大掌櫃的兩隻手掌拖著息棧的屁股.沿著腰桿摸上脊背,用掌心熨燙.胯上的火槍緩慢寸移,蘊著勁力.細微到無法察覺的抽送,疼愛著小鳳兒最嬌軟的一塊小肉。皂棧唇邊吐出歡欣的笑.兩辯白饃饃用力地蹭了蹭.下身夾緊男人的槍.甬道一張一弛.傾吐美妙絕倫的快樂。男人炙然開始加力,息棧猝不及防.幾乎叫出了聲,胸膛劇烈顫抖.臉孔埋進枕頭.抵禦排山倒海襲來的快感。男人的胯有節奏地頂向小鳳兒的臀.一團棉被髮出無比曖昧的顛簸動靜,團花綠葉在眼前歡躍地跳動.淫靡的聲響附和著巖洞中起起落落的鼾聲,簡直是小鳳兒聽過的最淫蕩的一支騷曲曲。大掌櫃的身子躍動,槍尖兒撞向息棧最敏感的深源。息棧喉中嗚咽,被男人一掌捂住了嘴吧.壓抑之中痛楚地掙扎.一口咬住男人的中指.含在口中吸吮。隨著那幾下剛猛地抽送.息棧的身子驟然一緊.在棉被下狠狠扭動小臀.一陣劇烈顫抖之後.緩緩吐出男人的手指,遍身淋漓汗水.癱軟成一坨……身心的無比滿足,視線糾纏,唇舌再一次吻在一處。息棧動情地凝望男人眼中略帶暖意和寵溺的光彩,湊上去吻了一次又一次。他一直不敢告訴大掌櫃,自己那一天掉落在黃河水裡,曾經經歷過什麼,怕男人受不了,會難受,會心疼。那一刻,息棧已然魂魄抽離出軀體,觸感盡失,漂浮游蕩在半空,一隻茫然無助的孤魂水鬼。眼睜睜地看著大掌櫃懷中緊抱那一隻毫無生氣的綿軟身軀,男人的淚水與黃河水一齊滔滔不絕地奔湧。他伸手去夠,卻夠不到。想給男人擦淨臉龐上的淚痕,不忍辜負了他。心如刀割,掙扎,搏鬥,指尖拼命掙脫束縛,撫摸男人的臉頰。正是因為心中多了那一份牽掛,不願隨波逐流,不願意離他而去。平生第一次看到大掌櫃會流淚。以前一直以為,這男人永遠都不會哭,刀口上舔血,槍眼下吃肉,打仗打得心都是硬的;即使沒有了他息棧,男人也一樣是野馬山大掌櫃,彪悍鐵血,馬踏三關。直到那時才終於明白,兩個人在一起好好地活著,相依為命,才是自己能夠給予對方的最深沉的愛。第二天大早,黑狍子嘟嘟囔囔:&ldo;咱這洞裡鬧耗子麼?還是一隻大耗子!一宿地在那裡唧唧咕咕,固呦固呦,吵得爺爺睡不好覺!&rdo;同住一間巖洞的夥計們也發現了,二當家這被子洗得可真勤快,本來就是一張破棉被,團花被面兒都快被他給洗漏了,當真是個潔癖!小鬼子吃了一場敗仗,怎麼能甘心,迅速又調集了大批兵馬,河對岸黑壓壓地駐紮了一大片,饒是兇猛迫人。國軍陣線正待吃緊,對岸的中條山忽然又冒出一支隊伍,山中紅旗飄飄,隔三岔五地下山衝擊小鬼子的陣地。鬼子剛架起泡來,那幫人呼啦呼啦掉頭又跑回山中;小鬼子的隊伍進山去掃蕩,每次都會被伏擊、中埋伏,沒幾個人能活著跑出來。西岸的官府軍看熱鬧看得樂呵,時不時地也湊趣給小鬼子送幾顆鐵西瓜,呼應一下對岸的兄弟部隊。息棧和大掌櫃現在也都跟國軍大頭兵們學會了打炮。小鳳兒發現還是這鐵傢伙厲害,比自己那肉身凡胎地衝鋒陷陣要有效率得多。息小鳳手壯得很,第一回自己手動除錯仰角射線,一炮打了過去,竟然直接就將炮彈打進小鬼子陣地上一門大炮的炮筒子裡。對方還未及射出來的一枚鐵西瓜,硬生生給堵了回去,炮膛爆炸,火燒連營!小鬼子的陣地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烈焰火光映紅了滔滔黃河,河水都熱得燙手。趁著敵軍陣地哭爹喊娘,火光沖天,兩岸的兄弟部隊都可以喘口氣兒,歇歇腳。對岸中條山下放出一葉小舟,渡河而來,舟中站著一位穿紅襖,提長槍,英姿颯爽的女八路!小鳳兒一聽說對岸來人了,河溝邊兒扔下待洗的床單被褥,一溜煙跑回村子,下廚親手做了香噴噴的biangbiang面和洋芋擦擦1,招待女八路同志。大掌櫃樂不可支:&ldo;哎呦呦,俺說紅兒啊,你現在可了不得了,啥級別了?上次聽軍師說你升副團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