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棧垂下眼簾,捲曲的兩扇睫毛簌簌抖動,紅撲撲的臉蛋映著油燈的微光,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物。男人這才發覺,這漢服真他媽的麻煩!你們大漢朝的男人累不累啊,跟媳婦上炕歡快,解衣服脫褲子他媽的就得脫半個時辰!有你脫褲子這功夫,老子都做完一趟,準備來第二趟了!不過,欣賞著那一枚白皙柔軟的身子,從層層衣物中一寸一寸剝現,當真是一種享受。一盤冒著奶香的酥嫩羊羔肉,已經擺上了桌,香氣四溢,就等著上手大快朵頤。小鳳兒身上的嫩皮,被搖曳的燈火襯成滋潤的蜜桃色,就像火上燜烤的羊羔肉,&ldo;滋滋&rdo;流淌著蜜汁,誘人可口。一身的鞭痕已經癒合,又用了張大稗子的神藥,傷疤都已&ldo;毀屍滅跡&rdo;。只是於燈火下仔細察看,還是能隱約瞧見,肩頭,腰際,大腿內側,一道道白色的條痕。不惹眼,卻剮著男人的心。這是他為他吃的苦。這是他對他懷的愧疚。裸身跪坐的少年,一尊微瑕卻仍如晶瑩白璧的小玉佛。玉做的小佛.乖順地給男人脫掉中衣和皮褲.這會兒正跪伏在男人兩腿之間.很認真地舔舐。息棧今日是真的有些醉了,腦子暈乎口活兒也就不像往日那般利索精緻,還講求個前三後四、左五右六什麼的,這會兒是碰到哪兒就舔到哪兒。一張小口甜甜糯糯.一條小舌溼溼漉漉,沿著股溝兜上鵝卵,又用小鼻尖蹭著脹得紅通通熱烘烘的火棍,湊上小唇繞圈吸吮。長髮蓬亂,眼神迷離,口水溼乎乎蹭了一臉.小模樣不像是伺候男人.就像是一隻矇昧小羔羊四處亂拱。大掌櫃這時再忍不住了,一把託過醉醺醺的小鳳兒,壓在身下,將兩隻藕腿掰開了掛上自己的肘彎,滿意地欣賞眼前的美妙韻致。醉風兒的身子在火光中微微顫慄,似是羞臊,又似是期待。男人伸手逗弄那一隻&ldo;嗷嗷待哺&rdo;的小鳥,調笑道:&ldo;羊羔,娃兒的小雞仔兒長鬍子了唉……&rdo;&ldo;唔……&rdo;&ldo;嘿嘿,過不了兩年,俺的小羊羔,就要長成一隻壯羊羔,肥羊羔嘍……嘿嘿!&rdo;酣迷的息棧這時驀然睜眼,呆怔地看著男人,彷彿這才聽明白,男人剛才說的&ldo;鬍子&rdo;是什麼東西。驚恐地低頭看向自己下身,一把捂住,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失措。&ldo;咋了?幹嘛捂著不給老子看?!&rdo;息棧翻身將自己埋進被褥,兩腿並得緊緊的,雙眼驟然蓄滿淚水,瞳底劃破一道刻入顱髓的傷痕。&ldo;咋了?羊羔兒?&rdo;息棧搖搖頭,脊背篩抖,嘴唇顫慄:&ldo;你是不是不喜歡了……&rdo;&ldo;咋就不喜歡了?你說啥呢?&rdo;息棧眼眶中的淚水瞬間滔滔噴湧,兩手捂住面頰,抽泣出聲:&ldo;我長大了,你就不再喜歡了,是麼,是麼……可是亭兒總是要長大的,你不喜歡了,我怎麼辦呢,我怎樣才能不長大……&rdo;男人一頭莫名霧水,皺眉看著少年:&ldo;你說啥呢,老子咋就不喜歡啦?老子喜歡你喜歡得緊!&rdo;息棧伏在炕上,遽然放聲痛哭,哭得震天動地。邊哭邊劇烈地咳,前額抵住枕頭,胸膛撞向炕板,咳到喉頭嘶啞,肺管兒都嘔出了血絲。喉頭哽咽,一股甜腥湧出,一口血噴在了枕頭上。&ldo;你,你,你以後如果不再喜歡我了,不要告訴我,行麼……你就一直叫我小羊羔,一直像現在這樣叫我小羊羔,行麼,行麼……別讓我知道,別讓我知道……&rdo;小鳳兒嚎得撕心裂肺,長久不息。酒醉之下情緒失閘,抑或是埋藏太久的一腔哀傷怨情,終究再壓抑不住,傾洩而出。有一些傷痕,錚錚鐫刻在心底,縱是神仙藥也撫抹不平……烈柴送暖,慻懷香風。大掌櫃把嘴唇埋在少年腦頂的髮絲中,手掌輕拍後背哄了好一會兒,懷裡的小鳳兒才止住了劇烈的抽搐。&ldo;羊羔兒,怎麼了?跟俺說說。&rdo;息棧搖搖頭,面色蒼白。&ldo;不願意跟俺說?&rdo;息棧抹了抹鼻水,低聲說道:&ldo;沒有,不是的……嗯,我們來……&rdo;這一哭哭得渾身熱汗,水洩淋漓,酒氣隨著淚和汗都給蒸發得差不多了,酒也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