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息棧這才醒悟過來,昨個在大堂上看見的那團爛紙,雖然早已辨認不清內容,僅存的一兩個殘字,確是用小篆所寫。只是息棧不知道,這秦皇統一六國時的文字,到了西漢末年就已衰微,逐漸為隸、楷、魏碑、行、草所替。民國當下的普通老百姓早就不識得,也不會寫,如此古樸娟秀的篆字了。&ldo;可是,可是,他怎會知道我的底細,我當真沒有告訴他!&rdo;&ldo;難不成是老子說的?!還是你個小崽子腦門上貼了字條,告訴了他你是從兩千年前溜達過來的人?&rdo;&ldo;那也許,也許是這山裡哪個夥計透露了出去?你這山裡也有一兩千人,難保……&rdo;息棧說到這裡倏然住了口,頓時覺得這麼無憑無據地指摘更加不妥,撇不清楚自己,反而會讓大掌櫃誤認為他試圖誣賴別人。野馬山上知道他來歷的就是那一夥頭領,外圍的崽子們平日裡閒言碎語,並不清楚知曉小劍客的真實來路。男人的兩道目光此時像釘子一樣楔在息棧臉上,眼神裡爆滿賁張的炙焰,已然分不清楚究竟是怒火還是慾火,一把扯下了息棧的褲子,將皮褲連同腳上的小靴一起扒了個乾淨,拋得遠遠的。將小羊羔臉朝下翻了過去,分開兩條腿,壓了上去!息棧下半身一涼又是一熱,扭過頭驚慌道:&ldo;你!你!你別,讓人看見了,別,不行呢……&rdo;山洞的洞口只是用藤蔓柴草胡亂一掩,透露著縫隙。午後的幾道陽光斜斜傾射進來,暖暖的一團光線聚攏在少年微汗的額角,映出一張無辜窘迫的小臉。大掌櫃一隻胳臂勒著息棧的脖子,另一手摟住小腰,二人身子緊緊相合,每一寸面板和毛孔驟然吸附在一處,就不願再放開彼此。男人將自己抵在兩瓣小臀上,裹在息棧的兩股之間,兩條結實的大腿猛然夾住了少年的腿,用力磨蹭起來。小羊羔股間臀下綿軟滑嫩,那是穿著綢緞中衣保養出的細緻,跟這幫土匪整日裡穿著粗糙皮衣,鞍上馬下,你是風兒我是沙,那感覺如何能一樣?如今這隻酥嫩奶羊羔的皮肉,包裹得男人十分舒服,胸膛中吟出野獸的低嘯,一口啃上小羊的脖頸,粗糙厚舌沿著耳後的發線襲掠而過,陣陣熱浪薰煮著那一枚尚帶槍傷舊痕的小耳朵。全身的勁力蓄勢待發,洩洪之前片刻的整飭和熱身。&ldo;當家的,不行……回屋裡行麼,別在這兒……&rdo;息棧的兩條白嫩小腿在男人胯下掙扎,小風兒一吹,冷颼颼的;屁股蛋上卻火燒火燎,被這一番輾轉炙烤,都快要給烤熟了!第五十一回醋火燒身拷小鳳野馬山後山山坳之中,隱匿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巖洞,洞外被枯藤老蔓遮蔽,洞中常年不見陽光,寒氣潤肺刺骨。似乎是怕息棧會冷到,大掌櫃倏然抽出身子,在一旁不遠處抱了一捆枯枝幹草,填在一畦岩石凹陷處,衣兜裡掏出火鐮,點起一攏火來。豔麗跳脫的火苗映照在少年一張驚慌失措的小臉蛋上,眸中水波凌亂,白皙的面頰蒙了一層淺橘色的紅暈。息棧一看男人這架勢,分明是要打持久戰,是要來真的啊!忍不住央求:&ldo;我都跟你講實話了,你放了我麼……&rdo;男人氣哼哼道:&ldo;老子跟你還沒算完帳呢!&rdo;&ldo;你要算賬就回屋算麼,別在這裡……&rdo;&ldo;為啥不能在這兒?老子想在哪兒上你,就在哪兒上了你!&rdo;對於咱貨真價值的土匪大掌櫃來說,吃個野食打個野戰算什麼?山峁上,小河溝,高梁田,玉米地,以天為帳,以地為席,哪裡不能讓老子使喚起來爽上一遭。可是對於息棧來講,他哪裡做過這個?平日裡一套漢服穿在身上,罩衣,裙裾,中單,中衣,褻衣,襪子,鞋子,束腹,腰帶,頭簪,絲帶……這一整套行頭,每日起身梳妝穿衣恨不得要穿上半個時辰,晚間沐浴更衣上床也同樣要大半個時辰。在人前一向是正襟凜然,沉靜端莊,除了面龐、脖頸和雙手,從不願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體,侍寢承歡那都要關起房門,才肯低眉順目,寬衣解帶。讓他光天化日之下在荒郊野外的草坷垃裡,與男人搞野合,簡直天雷炸頂!這時雙手被縛,身體早就被剝了精光,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若是被山裡的夥計碰巧撞見自己被大掌櫃……這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