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杏飛身撲到了鎮三關的馬前:&ldo;大掌櫃就帶俺走吧……&rdo;&ldo;你該回哪兒就回哪兒去。你要是嫌道路遠,老子給你一匹馬,你自己回阿克塞。&rdo;&ldo;俺回不去了……俺跟那馬嬸合不來,鬧了一場,她留不得俺了。這才來肅北城討生活,就經了這麼一遭……您收留了水杏吧,求求您了!&rdo;鎮三關皺眉說道:&ldo;老子是土匪,你現在也知道了。老子身邊兒從來不留女人!&rdo;水杏急切地哭了出來:&ldo;俺知道大掌櫃是……可是,俺怕再被那夥人撞見,這兵荒馬亂的,俺一個女人沒依沒靠,難保不遭人凌辱。與其這樣,還不如,還不如……&rdo;這邊城大漠,總之遍地都是土匪!除了土匪就是軍閥和各路地方治安團,強搶個把民女算是老本行,跟土匪其實也差不多的操性!你鎮三關雖然也是一枚大土匪,好歹還知道花錢去嫖,出手大方,嫖得很有人品,人物模樣也周正……何止是周正,簡直是相當中看又中用吶!水杏抱著黑馬的馬腿賴在地上不起。慕紅雪妙目輕盈一轉,高聲說道:&ldo;咳~~~,那你就跟著我唄!上我的馬上來,我帶著你!&rdo;水杏卻眼巴巴仰脖看著大掌櫃,淚水抹花了一張沾滿泥土的臉。鎮三關盯著水杏看了半晌,忽然轉頭看向慕紅雪。慕紅雪被看得一愣,挑了挑眉毛:看我幹嘛,您啥意思?慕紅雪臉龐之側,垂下兩縷長長的鬢髮,悠悠細細,在風裡飄著,清秀的耳垂上嵌了兩枚珊瑚色的圓耳釘。大掌櫃的目光順著一縷風中飄揚的髮絲看過去,隱隱約約瞥得到,落在馬隊尾巴梢的息棧。赤驌驦凜凜地抖了抖一頭蓬鬆的紅色鬃毛,馬上端坐的少年身背長劍,臉龐的側影面若止水,眉目如黛,悄沒聲息地攬著韁繩。身後斜倚著天邊的一道紅霞,將一人一馬籠罩在金紅色的霧氣之中……四條頎長的赤色馬腿,在河灘上清俊地躍步,一蹄踏碎澗水中的片片人影……聚義廳內的長條飯桌上,水杏搬了張凳子蹭到大掌櫃身邊兒,一雙媚眼兒在男人耳朵根兒上呼扇個不停,大半個身子蹭到男人後背上緊挨著,給他倒酒夾菜。黑狍子&ldo;嘿嘿&rdo;笑道:&ldo;小娘們兒,咋個,真的賴在俺們山上不走啊?&rdo;水杏咬唇一笑,頭枕到大掌櫃的肩頭。&ldo;哎呦呦~~~,想給土匪當老婆啊?&rdo;水杏不答,黑溜溜的一雙杏眼只瞥向眼側的男人。&ldo;小娘們兒,你要是在這山上住了,是想給哪個夥計當老婆呢,還是給俺們這兒所有的夥計當老婆呢?還是……嘿嘿嘿嘿~~~&rdo;一桌子的人竊笑不已。女人嬌憨地一撇嘴,伸手攬上了大掌櫃的腰。黑狍子囂張地笑:&ldo;小娘們兒胃口可真不小!還看不上俺們這些人,就看上俺們掌櫃的啊?你行不行唉?中不中用?禁不禁使喚?&rdo;鎮三關側過頭,輕聲對伏在背上的人說道:&ldo;回屋裡去,待會兒俺還有話問你。&rdo;女人不動彈,嬌聲說道:&ldo;爺慢慢吃嘛,吃完了俺扶您回屋麼~~~&rdo;鎮三關皺了皺眉,哼道:&ldo;把手拿開!&rdo;&ldo;不麼~~~&rdo;鎮三關一把拽開水杏的手腕,猛然起身,薅住了女人的褲腰,用力一提,將人拎了起來,往肩膀上一順。女子身子被摺疊成兩節,屁股翹在半空,驚得尖叫。兩腿剛要亂蹬,被男人一把將腿扣在胸膛之上,幾步就邁出了大堂。炕上,用力扯開斜襟的棉襖,露出襯裡的水紅色肚兜。一方小肚兜幾乎盛不下豐滿的胸脯,兩抹高聳的渾圓幾乎要撐破細細的肩帶,蹦出酥嫩的紅暈。男人一口咬上了絲綢肚兜之下凸起的小點,用舌尖舔舐,牙齒細細研磨,撩撥得這水杏嚶聲嬌嗔。一隻大手伸進了褻褲之中,在兩腿之間輾轉游移。……沉沉的聲音這時響起:&ldo;你跟俺說說,為啥要上這山上來?&rdo;女子鶯鶯呻吟,將臉埋進男人肩頭。男人聲音炙熱,卻沒有絲毫波瀾:&ldo;說話,為啥要跟俺上山?&rdo;女子微微睜開眼,擒上男人的嘴角:&ldo;唔,不跟掌櫃的您上山,哪裡還有別的活路可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