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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韋先生。”麥克衝我微笑:“你可以過來看看。”
我走過去,發現茶几上的就是一張地圖。不同的是這張地圖上被標註了許多的小圓圈。看得我眼花繚亂的。不過還好我沒有密集恐懼症,要不然非抓狂不可。
看我看了一會地圖,麥克拿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這才說道:“這是雲南的山川示意圖。我買現在的位置是在這裡。”說著麥克指了一個紅色的小圓點。指完之後他的手指往地圖幾乎是對角線的地方一滑,又指了指那個地方的一個小紅點。
“有話就直接說吧。”我說。然後就直接坐到沙發上,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孃的,還說知道中國的禮儀呢,外面這麼冷,回來了也不說給老子倒一杯茶喝了取取暖。
“這裡是橫斷山脈。”麥克說。
一聽到橫斷山脈這四個字的時候,家裡那些原本還在小聲交談的和濤的家人立馬就安靜下來了。全都吃驚地看著麥克。
麥克似乎很享受這種異樣的“注目禮”,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希望小韋先生能夠幫助我,去到那個地方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我冷笑一聲:“為什麼?”
麥克眉頭一皺:“小韋先生,我已經把你大伯和二伯的秘密告訴你了。作為交換,你應該遵守信用,幫助我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我點點頭:“你是告訴了我沒錯。可這些資訊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沒有太大的價值。說白了,我和我的大伯二伯早就是對頭了。他們的真假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如果他們想要讓我死的話,我同樣會讓他們死。而這人,只有活著的時候才是人。死了,那就是一堆肉。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後面這一句是胖子以前跟我說過的。那時候覺得特別裝。逼,所以就記下來了。
麥克點點頭:“那麼小韋先生,你還想知道一些什麼?”說著麥克朝高個子黑人伸出了手。高個子黑人會意地抽出腰間的手槍遞給了他。
“你這是威脅我?”我冷笑:“你應該知道這招對我是沒用的。我死了,你的東西就不可能拿到了。”
麥克熟練地把彈夾退出來看了一眼然後又裝回去,最後“嘩啦”一下把子彈上膛,把手槍掂在手裡把玩著:“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小韋先生,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你根本就沒打算幫我的話,那麼你的利用價值就已經沒有了。你既然沒有了利用價值,那我為什麼還要留著你?”
我又零點幾秒的愣神,下意識地反駁道:“可你殺了我你就沒辦法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了。”
麥克輕蔑的笑了笑:“小韋先生,我的話你可能沒有聽明白。這是個迴圈。沒錯,我如果殺了你,我想要的東西可能就永遠取不出來了。可這也正是在你想要幫我的情況下,這個因果條件才會成立。可如果你根本就不想要幫助我呢?你如果根本就不想幫助我,那我想要的東西就已經確定拿不出來了。你對於我而言就已經沒有價值了。那我還留著你又有什麼用呢?在這個前提之下,幹掉你,我還能輕鬆地下到那座古墓,把另一個我想要拿到的東西拿出來。這樣一來,兩樣東西我至少還能得到一樣。你說,我的這個邏輯對不對?”
我有點吃驚,心說這個老外邏輯思維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好了?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就看到麥克把玩手槍的手抬了起來,看也不看對著一邊還蜷縮在牆角的人就扣動了扳機。
撞針撞擊子彈發出的爆炸聲震得我一愣,整個人條件反射的就去看牆角的那些人。
還好,子彈只是打中了其中一個人頭上的瓷磚,並沒有傷到人。
“噢,這槍威力還真大。”麥克看了一眼被打碎的瓷磚,抱怨似的又看向高個子黑人:“你怎麼能用一把威力這麼大的手槍?”
“我的職業是殺人,噴水槍不能殺死對手。”高個子黑人回答道。
我回頭瞪著麥克:“你知不知道中國有句古話——”
“禍不及家人。”麥克說。“我來到中國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中國的文化我也學會了一點點。”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麥克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也看到了,我並沒有打中他。”麥克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下,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下一次可能就不是我拿槍了。”說到這裡的時候,整個客廳裡的僱傭軍“嘩啦”一下全都抬起了槍口對準蜷縮在牆角的那幾個人。
原本已經走開了的和濤在聽到槍響之後立馬就從房間裡衝了出來。看到家人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