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外,另外兩道的影子(有一道是我的)都蔓延到了我的腳下。也就是說這兩道影子都是從我身上投射出去的。
一個人兩道影子。
這讓我聯想到了足球比賽的時候,隊員們在場上有四道影子的情況。不過那也是由於燈光從不同角度照射才投影出來的。
我又去看風燈。我們現在只有一臺照明裝置是亮著的。也就是說不存在有不同的亮光從不同的角度照射的問題。那到底是什麼情況讓我在不知不覺間有了兩道影子?
問題很明顯了,有一道影子不是我的。
我站起身來,地上的兩道影子也動了起來,被燈光拉得很長。我抬起手揮了揮手臂,地上的兩道影子竟然也跟著揮動手臂,而且動作並沒有任何的遲鈍感,就像是我自己的影子一樣。我又擺了擺頭,發現地上的影子也跟著做了同樣的動作
這兩道影子該不會真的都是我的吧?我開始有些懷疑了。又動了動腳之後就更加懷疑了。我會過身看向坐在地上的阿麗,心說該不會是她剛才忘記關掉自己肩膀上的手電了吧?可看到阿麗的時候我發現她早就已經把手電關了。
“有鬼。”阿麗埋著頭幽幽說道。從我站起來像個傻子一樣又抬手又動腳的時候開始她就埋著頭一言不發了。我還以為她是太害怕不敢看了,沒想到她竟然是在思考。
“嗯,確實有鬼。”我點點頭附和道。
阿麗抬起頭看向我,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沒跟你開玩笑,真的有鬼。”說著我就看到她站起來開始在揹包裡翻找著什麼。邊找還邊喃喃自語道:“對,一定是有鬼。一定是。”
我看著她一臉恍然大悟再加上欣喜的表情,有點搞不明白,就看著她翻找著揹包。
阿麗翻找了沒一會兒,從包裡拿出了一包手掌這麼大的東西。東西用黑色的塑膠袋包裹著,看不清裡面裝的是什麼。等阿麗開啟了伸手進去抓出一把白花花的東西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是糯米。
我靠,怎麼又是糯米。這讓我聯想到了千棺棧道下面的屍胎。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肩上那個被屍胎咬中的地方,心說這糯米的用途還真是不少啊,既能吃飽肚子又能避邪。簡直跟水能載舟亦能煮粥一樣一樣的。
只見阿麗掏出了一把糯米,看也不看就直接往影子那邊的地面撒去。知道撒了兩三把這才停了下來。等她停下來的時候地上已經鋪上了薄薄的一層糯米了。
我看向阿麗,問她:“就這樣?”
阿麗點點頭。
我又問她:“然後呢?”
“噢,哥哥你把鞋子脫了,光著腳在上面走一圈看看。”說著阿麗就指了指地上的糯米。
你這不僅是在糟蹋糧食,而且還指使我去踐踏糧食啊。我心說道。不過鑑於現在的情況確實詭異,我還是照著做了。想著我就坐下來開始脫鞋子。可一隻鞋子還沒脫完阿麗就捂著鼻子直叫臭。
“臭個屁,我還沒脫鞋子呢。”我麻溜地脫掉鞋子,“而且你哥哥我在家天天洗澡,是個愛乾淨的人。”
“開個玩笑嘛。”阿麗的情緒似乎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了希望的緣故。“沒病上去走兩圈。”說著阿麗就指著地上的糯米。
“知道了,別催。”我赤著腳站在糯米“地毯”面前,深吸了一口氣,字說數到三我就走上去。
結果我還是在數到二的時候就踩了上去。
這個陵墓修建在洗馬塘底下,所以溫度不會很高。我赤著腳站在地上甚至還能感覺到有股涼意從腳掌冒上來。可就在我第一隻腳踩上糯米之後,那種冰涼的感覺卻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略微有些溫暖的感覺從腳掌傳來。
我剛開始還以為這是糯米本身的溫度,所以並沒有太過在意。可當第二隻腳踩上了糯米之後,一股明顯地暖意從腳底升起。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確定不是糯米本身的溫度了之後這讓我有些欣喜,但也有些驚訝。欣喜的是這糯米果然管用。驚訝的是這兩道影子的問題果然出現在我的身上。
難道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趴在我的背上了?想著我就是一愣,立馬就又聯想到了和胖子在爬盜洞的時候悄無聲息趴到我們背上的大臉屍胎。想到這裡我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心說不會這麼背吧?這裡也有那些東西?想著我反手想要去摸自己的背。
“別摸了。”阿麗說道:“哥哥你背上沒有東西,剛才我檢查過了。你繼續往前走。”
聽阿麗這麼一說我就鬆了口氣,剛準備抬起腳走,卻感覺到腳下的溫度好像忽然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