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啊!”
我撥開胖子的手,抬起手裡的日記本在胖子面前晃了晃:“這最後一頁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咱們現在不下去,萬一等到我大伯他們先下去了怎麼辦?”
“哎呀,”胖子砸了一下嘴:“你以為奇門遁甲這麼好破?告訴你吧,上次要不是蘭在場,咱們每個三兩天的都還不一定能破得了那個八陣呢。”說著胖子一拍大腿:“對啊!咱們可以去找她啊!”
“找她?”我一愣,腦海裡忽然就浮現出洗馬塘下那個慢慢與黑暗融合在一起的身影。
那你呢,我可不可以相信你?還有,難道你就不能幫我?
如果你需要我幫你。
我記得蘭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可我並不知道蘭現在在哪裡啊。”我看向胖子。
胖子撓了撓頭:“去你朋友父母家裡看看。說不定她現在還在那裡。”
我雖然對於蘭還會留在那裡不報太大的期望,可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知道的蘭所居住過的地方了。儘管她還待在那裡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我們還是要到那裡去看一下。
決定了之後我和胖子就直接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客運站。不過這一次我並沒有麻煩原來的那個朋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有時間陪著你到處瞎逛的。
馬不停蹄地殺到了朋友父母家之後,朋友的父母雖然對於我們的突然出現感到很驚訝,不過還是熱情地把我們迎了進去。而這一次,在穿過院子的時候那條大黃狗並沒有再叫喚。
進屋簡單地客套了幾句之後胖子直奔主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媽,您乾女兒呢?
我拍了胖子一下讓他別瞎說。然後看向朋友的父母:“叔,上次跟我們一起過來的那個女孩子呢?”
“噢,她啊。”朋友的父親邊說邊遞給我一根菸。我雖然不抽菸,但出於禮貌我還是接下了。“你們走後沒多久這小姑娘就出去了。”
“她出去了?”我一愣。雖然心裡早就有了準備,可聽到這麼一說難免還是有一些失落。
“那她有沒有說要去哪裡?”胖子問道。說著我就看到胖子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軟殼的香菸遞過去:“來爸,抽我的。好煙。”
朋友的父親擺擺手:“哎,這種高階貨我可抽不習慣。”說完頓了頓,眨著眼睛在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小姑娘當時什麼也沒說。整個人就跟你們出門前一模一樣。只不過。。。。。。”說著他就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想起了點什麼。
我一聽,急忙問他:“只不過什麼?她是不是說了什麼?”
朋友的父親嗯了一聲:“對,是說了一句話。不過我聽得不是很明白。”
“那她說了什麼?”我心說有話能不能別說一截留一截的,急死我了。
朋友的母親這時候說道:“當時我也在。不過具體說的是什麼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什麼——‘我不去他們就會死。’”說著看向我跟胖子,又問:“哎,阿誠啊。什麼死不死的?什麼事情啊?你們——你們該不會在外面學壞了吧?”
我一聲苦笑,心說這要怎麼說?壞嘛,也不是特別壞。不壞嘛,那良心又是大大的壞了。
胖子看我不知道怎麼說,就岔開話去:“哎媽,那她有沒有說過要去哪裡啊?”
“沒有。”老人家想了想,“當時她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走之前就說了那一句話。”
我有點失落的噢了一聲,對著朋友的父母說了一聲打擾了,然後起身就準備走了。可沒想到朋友的父親忽然來了一句:“要不吃完飯再走吧?那丫頭等會兒就回來了,有什麼事情你們去問她不就好了。”
胖子的反應最快,在我起身的動作還沒做完的時候就又把我拉回到了凳子上。
“你是說她回來了?”胖子問道。
“是啊。”朋友的父親彈了彈落在手指上的菸灰:“我也沒說她沒回來啊。”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急忙又問:“那她現在在哪裡?”
“我們看這孩子整天坐在門口發呆,就尋思著給她找點事情做。這不,我們學校剛好差個老師。所以就讓她去給孩子們上課了。”
“上課?”我和胖子相視一愣。蘭去給村裡的孩子當老師教課啊?我腦子裡瞬間就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
蘭站在講臺上,指著黑板上畫著的東西對下面的學生說:“每個詞語讀兩遍。”然後下面的學生就開始“洛陽鏟、捆屍繩、長生殿”什麼的咿咿呀呀讀了起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