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放進來,萬一她真的謀害您可怎麼辦?”
“難道你沒聽到關門打狗嗎?”殷素素顯然有自己的看法。“而且我不能浪費了鈺丫頭給我創造的這個好頭啊。‘
“不行。還是太冒險了,您的安危最重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春薇是知道林鈺之前對那燕一回說了什麼的,遲疑了一下還是保持反對意見,“而且他們也未必會上當,那樣的話謀害您的可能性會更大。”
殷素素笑道,“而且我這兩天會不在瀾苑。所以你不用過於憂心。”
“您要去宮裡嗎?”春薇問道。“除了這件事,沒聽到最近又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不,我要出京一趟。”殷素素半躺在床上。招手讓春薇過來,附耳吩咐了幾句,而後笑道,“要對外保密呦。這事就交給你們幾個了。”
春薇神色變幻了幾下。到底也沒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不過還是嘀咕了一句,“我覺得小姐您還是太冒險了,您是不是看著馬上要成功,心有些急切了啊。”
“知道你心裡掛念著我。”看著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丫環,殷素素眉心溫柔了起來,“我總要活著看到這一切結束的。”
“好了,總是說不過您。”春薇嘆口氣。微笑了起來,她本來就是有著春天一樣溫暖笑容的女孩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人去門上傳話去。”
一刻鐘後,瀾苑門外。
“薛姑娘,夫人肯見您了。”一個穿著深藍色綢緞的管事模樣人站到了薛翠衣的面前,神色淡淡的,“請您跟我來吧。”
薛翠衣此時已經跪的頭暈腦脹了,聞言抬起頭來,眼睛裡有些茫然。要說她畢竟是做皮肉生意,也算是高強度工作,其實身體並沒有那麼差,可她卻是真的懷孕了,故此比較嬌弱。
那管事見她手撐在地上,起了一次沒起來,皺了皺眉,叫了兩個人扶她起來。
“不知道薛姑娘需不需要轎子抬您進去?”那管事見她已經能站穩了,淡淡的道。
薛翠衣是青樓花魁出身,見慣了眉眼高低,清楚的察覺了對方眼中一絲淡淡的鄙夷和厭惡,苦笑道,“我算哪個牌面上的人呢?難道是有資格坐轎子讓人抬進來的?”
你知道就好,管事雖然沒說話,眼中卻閃過這樣的訊息,薛翠衣見他神情,更加柔順了起來,不顧痠軟疼痛的膝蓋和疲憊不堪的身體,跟在後面走。
其實今兒是她失算了,倒是猜錯了殷素素的心思。畢竟從過往的事情來看,殷素素是極其溺愛殷幸這個弟弟的,平日供給金銀花銷不說,殷幸上青樓也幫著擺平。這次的事情殷幸鬧得也不小,根據他們打聽來的訊息,殷幸只得了不痛不癢的抄書處罰,為此殷素素還得罪了一向交好的義妹林鈺和齊王府的寧和郡主宇文箐,連齊王對她的行為也是頗有微詞。
京城裡傳言又說殷素素因為自己婚後多年沒有孩子,對孩子一直都很喜歡。自己肚子裡這個可是殷幸第一個也是眼下唯一的子嗣血脈,確切的說殷家唯一的第三代血脈,殷素素怎麼可能不重視?
既然重視,就不可能太過折騰自己,要知道初孕三個月久跪是很有可能流產,至少很可能造成胎兒不穩的。薛翠衣有了這樣的判斷,便採用了跪求的方式,想著殷素素應該不會怎麼折騰自己。
怎麼看都是自己推斷的那樣,可是她卻不幸猜錯了,跪了不到一個時辰後她就開始後悔,但是又不好立時抽身,只好把個深情苦情的形象演繹到底了。等她跪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半的時候,她才見到殷素素領她進去的人。
然後她為了保持形象,沒有要轎子,但是她不久就後悔了,瀾苑的地方可真不小,走來走去還是沒到盡頭,她也是細皮嫩肉的,之前又跪了那麼久,走的臉都變色了才將將走出梅林。好在可以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暗地問候殷素素,不然她可撐不下來。
不過出了梅林沒多久。管事便把她領到了一座有些偏僻小院子前,然後開始敲門。
薛翠衣看著那院子只小小的一座,外圍白粉牆。木板門,半隱沒在樹林間,怎麼看都有些不起眼,心下很有些奇怪,“殷夫人就在這裡住著?太簡陋了些吧。”
“薛姑娘真會說笑。”那管事停下手中動作,臉上似笑非笑道,“我家主子好歹也是個縣主。怎麼可能在這裡住著?”
“那這是?”薛翠衣有些想不明白,又開口問道。
管事正要解說,門嘎吱一聲開了。開門的是個穿著褐色布衣的老嬤嬤,抬眼看了看管事和薛翠衣後道,“呦,你從哪裡領來這麼個漂亮姑娘。是丫頭還是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