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趁此機會除掉一位潛在的競爭者的,因此在城門城郊都佈置了不少人,還派人到四鄰州縣尋找。偏生皇帝還以為這是三皇子想表現自己手足情深。並沒懷疑其他。殊不知殺了七皇子宇文毅後,只要往刺客身上一推,沒證據誰會懷疑他三皇子才是兇手?
殷素素雖然有些察覺,但是她卻不能這麼直接報告皇帝。畢竟三皇子是皇帝的兒子,而且之前也沒有這麼惡劣的行為,殷素素冒然進言只會讓皇帝疏遠她自己。她一個孤女,能有眼下潛在的勢力,豐厚的家業,自然靠的是皇帝的寵信,怎麼會自毀長城?
不過。這兩人都沒什麼大事,到底是個好訊息,還是要向青青說一聲才是。殷素素心裡盤算了一下,決定眼下就派人過去,當然還是看著青青最近茶飯不思,人急速瘦了下去,她還是很感慨的。知道的是兩人姐妹情深。不知道的說不準還以為青青失戀了呢。殷素素雖然自覺地對林鈺挺關心,但是就到不了這個程度。當然,她心裡裝著太多的事情,也比不上青青心思純淨,才有那麼深刻的感情。
安排完這一切後,殷素素才有心情感慨兩句,“也不知道小玉受的傷重不重。要不要緊?”
金禾笑道。“想來是不會很重的,七殿下和林小姐都出現在當鋪裡了,要是受傷很重只怕是沒力氣親自去當鋪的。”
“這倒也是。”殷素素放下心來,又問道,“玻璃作坊那邊怎麼樣了?鎮遠侯府和張家這幾天又生出什麼么蛾子沒?這兩天事情太多,竟是一下都沒過問這攤子事。”
金禾也收攏了神色,嚴肅的彙報起商場上的事。不過這一對主僕都沒想到林鈺眼下正在受罪,別說趕路了。爬都爬不起來了。
原來縣令當時就找人全縣搜查,林鈺和宇文毅卻信不過他,並沒現身,而是第二日一早就乘坐馬車去了鄰縣。而孫縣令沒想到兩人已經進城,還以為在城外,重點放在各鄉各鎮以及進城的人中,讓兩人很輕易的就出了城。
只是天空不作美,路程走了有一半就開始下起小雨,天氣也漸漸陰寒了起來。畢竟只是廉價馬車,馬車密封並不好,車廂內不斷滴水,也陰冷了起來。
“洶,你怎麼回事?”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宇文毅看著林鈺的臉色越來越黃,嘴唇也發白,一時手足無措了起來。“車伕,車伕,快停車,有人生病了。”
一車四個人,還有一位趙姓母子,趙大娘看了看林鈺搖頭道,“她這是寒邪入體,要趕快喝點薑湯,服些熱湯藥,不然要是厲害了,麻煩可大了。”
“這可怎麼辦?”宇文毅一時急的要命,又連忙喊車伕,“車伕,快停車。”
車伕停了車,也進來看了看,直道晦氣,不過也是無奈,“這雨眼看著越下越大,停車生火燒個熱水給這姑娘喝也辦不到,只能儘快趕到下個村鎮了。且忍忍吧,我讓馬走快點,還有一刻鐘就差不多能到了。”
車伕這麼說,宇文毅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好看著著急。而林鈺的情況則是越發不好了,雖然兩人是落難,但除了第一日坑底,林鈺還是比較講究的,很少和宇文毅有肢體接觸。可林鈺此時卻半閉眼睛,軟軟的往自己身上靠了過去,宇文毅登時手足無措起來。遲疑了一下他還是伸手摟住了林鈺,免得她繼續歪倒下去。
“好冷。”林鈺意識其實有一點模糊了,不是很清醒,一直在嚷冷,“我好冷。”
“再忍忍,我們馬上就到鎮上了。”宇文毅輕聲道,“一定要堅持。”
“你說我會不會死?我覺得我好像撐不過去了。”林鈺只覺得渾身如陷冰窟,意識卻在慢慢沉沒,“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青青,我的錢也全部給他。”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宇文毅早已察覺自己懷裡柔軟的身軀不停的顫抖,雖然是在安慰林鈺,自己的聲音也是在顫抖,“我們在那麼危險的時候都沒死,眼下怎麼會有事?你一定會沒事的。”
“真的麼?”
林鈺臉色由蠟黃轉為蒼白,又從蒼白轉到一種半透明的白,配著蒼白的唇,長而黑的睫毛,竟漸漸有一種空靈悽美之色。宇文毅看著,心裡好像有人伸手拼命拉扯,痛苦非常,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半響,他才低低的發出聲音,帶著一點哭音,不停的說,“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趙大娘看著這一對漂亮的人兒悽婉如此,掉了兩滴眼淚,從包裹裡找出一件厚外套遞了過去,“年輕人,給你娘子裹上,也會好點。”
宇文毅想解釋林鈺其實並不是自己的娘子,可是想想還是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