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捂住臉:“我說我的臉好疼!”
“就這樣嗎?”
“……”人間向日葵朝下一耷拉,除了認栽別無他選:“行行行我說!”
“我喜歡仙道彰!最喜歡仙道彰!世界第一喜歡仙道彰!”
先動心的人才沒有輸,因為後動心的人要理虧一輩子。
尤其對於某些堅持己見的人來說,在拿定一個主張的時候,開頭應該特別慎重地考慮一下。* 畢竟人生的路長著呢。
……
“所以到底做什麼用呢?”
少女百惠看著仙道給她的珍珠一籌莫展。
別人送的東西應該好好保管,這是最基本的禮節,但是她實在想不出這顆珍珠的歸宿。
也許……並不能把這個隨魚餌一起被他打撈上來的小東西稱為禮物。
最終,百惠連珠帶殼放進了書桌最下面的抽屜,眼不見心不煩。
未來的某一天,她收拾著要打包的行李,處理舊物時,不經意翻出了在抽屜裡沉睡的珍珠。
她停下整理的工作,坐在書桌前,舉著可愛的珠子放在燈下細細研究。
西方人相信珍珠是由亞當和夏娃的眼淚化成的,含蓄地代表著天地初開時便存在的愛。
如果世界上的愛有很多種,那麼,仙道送她的第一顆珍珠正如年少時生澀的感情。不夠圓滑,也不夠完美,一不留神就會將它捨棄。
不過,它仍是珍珠,永遠象徵著純真,柔和,珍貴,還有——
來自海洋的最真摯的愛。
*
五月末,IH半決賽如期舉行。
陵南毫不意外地擊敗了他們這一區的挑戰者,穩穩保住了今年的四強席位,帶著好奇的心情來到了翔陽湘北賽區觀戰。
“怎麼一直不見百惠姐?”
雖然經理作為女生,一般不會在更衣室久留,但越野發覺百惠今日自始至終都未曾現身。
魚住重重地嘆息:“這還要問嗎,看三井去了。”
越野奇了:“居然不是看藤真嗎?百惠姐也太見異思遷了,三井才回來幾天啊。”
“沒辦法,他們是國中同學嘛,感情不一樣。”
“藤真都沒上場,有什麼好看的?”
少年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自家經理,爭辯藤真和三井哪個最得她的青眼。
魚住和池上都認為是三井,越野帶領一年級們選了藤真,總之壓根沒人提仙道。
眾人來到賽場,藤真仍坐在後備區,但百惠已經在熱切關注著比賽,看得聚精會神。魚住帶著大家走到她旁邊,不留情面地指責道:
“現在神奈川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了——陵南的經理是三井壽的頭號粉絲。”
“哈哈哈哈,不是吧。”百惠驚訝地笑出來:“我是三井的頭號粉絲嗎?聽起來怪怪的。我以為我最喜歡藤真了。”
少年們齊齊露出嫌棄的神色,滿臉寫著“你還好意思提”,一個兩個都拿斜眼看她:“適可而止吧。”
百惠噗嗤一笑,見好就收:
“好了好了,你們別瞪我了!我沒有忘記我們家王牌啊!”她說著含笑回頭,溫熱的目光投向仙道,然後從他身上輕飄飄地掠過:
“畢竟仙道才是帶領陵南走向勝利的人嘛!”
仙道意外地眨了下長長的睫毛,笑意緩緩浮現。
他有點喜歡聽她說“我們家王牌”的時候。
不僅是笑著的,明眸中的驕傲和得意也清晰可辨,舉手投足都很神氣。
百惠沒有接下他的回視,已經轉過了頭去,繼續跟魚住聊天:
“我這麼說,你應該不會介意吧,隊長?”
“開什麼玩笑。”魚住沉聲哼道:“我也從來沒懷疑過這點。只是——”
他猶豫了片刻,才找到合適的措辭:
“你怎麼突然對仙道這麼大方?”
魚住說著瞥瞥仙道,有點怕這小子得意忘形。
“馬上就是決賽了,我緊張啊,得確保王牌拿出最佳狀態才行。”
現在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