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靈力好像不夠……」她心猶不甘,稍稍歇息了片刻,又再重新催鼓靈力施法召喚,可是依然如前,始終不見崑崙奴那魁梧高大的可愛身影。
「嗚……怎麼只剩下這麼一點點靈力哇!」飛蘿懊喪地捶了下地,委曲地哭了出來。
忽然間,她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猛地轉頭望去,剎那間目瞪口呆。
原來在她旁側不遠處已經多了三個男子,亦不知幾時來的,為首一人鳳目美須膚潤如玉,溫文爾雅卻風神秀逸,袖口袍角竟有絲絲薄雲淡霧氤氳繚繞,立在那裡,便自有一派大羅太乙的氣象。
他正凝目瞧著飛蘿,面上無波無瀾,只是目光裡流露出一絲令人莫明生畏的疑訝之色。
「師……師尊。」飛蘿面色蒼白地喚道。
第七回 聖尊之戰
這人正是太乙玄門玄教教主重元子,身後兩個,便是他的貼身僮子清泉同白石。
飛蘿掙扎欲起,然而從小腿折斷處傳來的一陣劇痛擊得她又再癱坐下去。
重元子仍舊原地立著,不言不語,只是靜靜地盯著她,目光愈來愈訝,神情愈來愈冷。
飛蘿膽戰心驚,低低地垂下了頭。
「真丹沒了?」重元子終於開口。
飛蘿渾身輕顫。
「玄狐是麼?」重元子輕輕繼問。
飛蘿依然不敢言語半字。
「他果然在這林子裡?」重元子不動聲色道。
「師尊……」飛蘿忽然額伏至地,叩首泣道:「您饒了他吧!」
重元子深深地吸了口氣,閉起了眼。
「師尊,他今已非常弱小,弱小得微不足道,這次您就饒了他好麼?」飛蘿苦苦哀求。
「閉嘴!」重元子突斥,兩眼一睜,厲色畢現:「我本來就不會對他怎樣,或許我還會幫他護他,可如今,是你!是你害了他!是你讓我徹底地瞧清了玄狐一脈的劣根惡質!」
「師尊!」飛蘿慟哭呼道。
「莫再叫我師尊!我沒有你這個弟子!」重元子面上依然沒有紋絲波動,只是漸急的語調與凌厲的目光暴露了他心中的震怒:「你天賦殊異,更得百珍滋補,不日就要煉成真元大丹,若得妙法雙修,便可立時跨躍諸境飛昇太乙大羅之境!」
飛蘿垂首,淚水滾滾而下。
「可是你!」重元子微微提高了聲音:「卻不知自愛,一而再再而三魔迷心竅貪圖孽欲,上次給妖狐破去初元,今又耗我無數真珍,負我一片苦心,而你自己也會為此付出代價!從此歸於凡塵!從此墮入輪迴!」
「師尊,我重新修煉大丹,絕不再辜負您的期望,只求您饒他這次。」飛蘿淚流滿面地叫道。
「你內丹已失!又拿什麼來修煉大丹?」重元子怒不可遏。
「我……我重頭煉起……沒成大丹再不下山了……」飛蘿抬起頭道。
「重頭修起?好,那你告訴我這重頭煉起需要多久!」重元子打了個哈哈,繼喝:「你不會再下山了!你永遠都不會再下山了!不!便是想要輪迴怕也不成了!」
飛蘿打了個寒戰,眸中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
重元子微一側首,喝道:「用陰陽鼎把這小賤人拿下!」
在他身後的白石僮子立啟法囊,取了一隻鑄刻著星辰日月的青鼎來。
飛蘿渾身輕抖,咬緊櫻唇閉起了眼。
「唉,好可憐的孩子。」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如仙音,似天籟,美妙至極。
飛蘿睜眼,見身旁多了個白裳女子,貌美無雙風華絕代,顫聲道:「你……
是你?」
「小蘿蘿,你這又是何苦。」白裳女子輕嘆,目光裡盈著一絲憐惜。
飛蘿驀爾狂喜了起來,急扯住她衣袖:「聖後,你快救他!他就在這裡!」
無需細表,這絕色女子正是妖界之尊小妖后。
她微微一笑,轉首望向重元子。
重元子已是滿面凝重,接著她的目光便微笑起來,道:「原來是聖後駕臨,幸會幸會。」
小妖后道:「重元子,你心腸可真夠狠的,如此對待門下弟子,就不怕別個寒心?」
「本教瑣事,不敢煩勞聖後掛心。」重元子淡淡道。
「重元子,你滿口堂皇,實則為的不過是一已之私,還道別人不知麼?」小妖后冷冷道。
重元子眉心微微一蹙,仍然不煙不火:「所處不同,自是見解各異,吾教之事,還請聖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