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適才如非是她出手,後果的確不堪設想。
雪涵等四姝過來,正待發問,忽聞清唳之聲,一隻巨大的青鸞從空落下,背上坐著一個鬢如霜雪、慈眉善目的老婦,仙風瑞氣氤氳籠身。
雪涵與李夢棠齊露歡色,對身邊餘人低聲道:「是黎山三師伯到了!大家快去拜見。」
原來老婦正是散仙中的太乙、玄教中的高人黎山老母。
程水若與夏小婉又驚又喜,忙跟兩位師姐一同上前。
小玄雖未見過黎山老母,但神往已久,恨恨地朝美婦人道:「我先去拜見師伯,回頭再來跟你算帳!」
雪涵等五人在青鸞前跪下,恭聲道:「如意門下弟子,叩見三師伯。」
黎山老母和藹道:「都快起來。」望著小玄,笑眯眯地接道:「不錯不錯,真是後生可畏啊,你的這隻石頭人已經頗具氣象,只是哪裡不妥,以致招惹反噬,下回可得小心點哦。」
小玄聽她說起無敵大將軍,不覺心如刀絞,眼淚差點一湧而出,指著旁邊的美婦人道:「師伯奶奶,您說得一點都不錯,只是這惡婆娘把它的根本毀了,我可再也無法改妥了。」他往時跟水若吵架慣了,惱怒中「惡婆娘」三字脫口而出。
那美婦人怒道:「你……你說什麼!竟敢罵我耶?瞧我不打你屁股!」
黎山老母啐道:「你急什麼呀,怎去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哩,他又不曉得你誰。」
美婦人嬌嗔道:「師姐啊,你聽他罵我什麼哩!」
雪涵等五人立時怔住,原以為她多半是黎山老母門下的弟子,不料卻是師輩中人。
黎山老母笑道:「這是你們三十三師叔飛蘿,亦都來拜一拜吧。」
五人一聽,更加震憾,原來這飛蘿雖在玄教弟三代弟子中排行最未,卻是玄教教主重元子唯一的關門弟子,據傳天賦異稟,最擅御甲術及機關術。
小玄傻在當場,他素來就痴迷御甲術及機關術,早對這個飛蘿師叔欽仰已久,豈知甫一見面就把人給得罪了。
玄教中輩份之分甚嚴,四姝一齊朝飛蘿叩拜,夢棠悄悄拉了小玄一下衣角,低聲道:「快磕頭呀。」
小玄只好跟著她們朝飛蘿叩首拜下,燒著臉道:「弟子魯莽,適才冒犯了師叔,還請師叔萬萬見諒。」
飛蘿笑吟吟道:「起來吧,我知你心裡邊不痛快,就別裝模作樣啦。」眼睛不覺又盯著他的臉,如鐵遇磁石般給粘住。
水若在旁睨見,心中不由暗暗納悶:「這師叔好不知莊重,豬頭的臉上又沒長花,她眼睛卻怎麼老往人家那邊晃!'
第四回 賜 寶
黎山老母向小玄微笑問:「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師伯奶奶,我叫崔小玄。」小玄恭敬答了。
旁邊的飛蘿嬌軀微震,面上現出一種古怪的表情,悄吟道:「小玄……小玄……玄……唉,不可能的……」
黎山老母道:「小玄啊,你聽奶奶說,你那個石頭人已經有些魔化了,毀了就毀了吧,無甚可惜的,以後重做一個好的就是……」她指了一下旁邊的飛蘿接道:「曉得嗎?你這個師叔可是大名鼎鼎的御甲師和機關師哦,她若肯指點呀,你再造個比那石頭人強十倍的都不難。」
小玄聽了此言,越發後悔先前的口不擇言,不好意思兼巴結討好地瞧了飛蘿一眼。
飛蘿美目翻了翻,望向別處。
雪涵朝黎山老母道:「師父已知師伯今日上山,此時正在紫芝閣中恭候,請兩位師長移步用茶。」
黎山老母點點頭,臉色似有點凝重起來。
飛蘿登上青鸞,跨坐在她背後,駕鸞隨著前邊飛馳引路的雪涵去了。
小玄望著滿地殘骸,怔怔掉下淚來。
夏小婉吸了口涼氣道:「不知飛蘿師叔施放的是什麼法寶?竟把……把石人打如此厲害,半點材料都收不回來。」
李夢棠道:「既是飛蘿師叔,那道紫電定為教中上寶紫犀釵了,據傳是教祖無上聖母在茅野擒太古紫角犀,取其角製成,蘊雷蓄電,無堅不摧的。」望了望小玄,微笑道:「三師伯不是說了嗎,下次再做個更好的就是,男子漢哭什麼鼻子呢,羞羞人。」
小玄沮喪萬分道:「我這些年積攢的所有材料,幾乎全投在無敵大將軍身上了……嗚,我又不像大師姐二師姐你們已經出山的,可以隨意去外邊尋找材料。」
夢棠柔聲道:「好啦好啦,下趟回來,我同大師姐再給你帶多多的材料回來,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