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想法？”莫甘娜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沈白衣沒有回答，對於莫甘娜，沒必要什麼都說。
尤其是想到卡爾的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那就是莫甘娜了。
只是莫甘娜為什麼會甘心被利用？摧毀凱莎本身就是她的目標嗎？還是有其他原因？
摧毀凱莎嗎？鎮壓宇宙的諸神之王，也被算計到了嗎？
不對，這些情況，他一個一知半解的人都能猜到，凱莎會想不到？
“我勸你不要和天使走的太近，她們要是知道你和我有交流，到時候刀劍無眼啊。！”
莫甘娜的聲音帶著幸災樂禍，打斷了沈白衣的思緒。
“哦？是這樣啊，那你沒事不要找我，凱莎來了再說！”沈白衣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暗通訊。
“師父…”李凌薇有些猶豫的，不知道要不要開口。
從沈白衣的對話來看，剛剛的暗通訊很可能是來自莫甘娜。
“怎麼了？”沈白衣問道。
“你…你是不是…”李凌薇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開口，懷疑師父真的是球奸？
“你知道剛剛是誰？”沈白衣有些詫異的看著李凌薇。
“我猜的，師父，你不會真的和那個惡魔……”咬咬牙，李凌薇試探道。
“坐！”沈白衣指了指側邊沙發，平靜的說道。
“是，師父！”李凌薇聞言，坐了下來。
沈白衣坐在沙發上，手中把玩著酒葫蘆，心中想著措辭。
一千多年前，他突然出現在地球星，他的記憶之中是在玄靈大陸劃破虛空，然後就到了地球星的。
這是沒錯的，但是，如果詳細說的話，劃破虛空後，意識進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隨後才出現在了地球星。
這和一腳踏入空間出現在地球星，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的。
後者是必定的，前者的變數就多了，這些問題沈白衣一直不輕易去想。
玄靈大陸的記憶，以及他的修為，讓他更傾向於他並不是地球人。
他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地球人，長生之路原本就是孤獨的，在玄靈大陸，還是在這裡，對他來說都一樣。
超凡脫俗，得道成仙，與天地同壽就是他的追求。
在收李凌薇為徒之前，他一直以局外人來看這個世界。
不，哪怕是現在，他也一直像是一個外人一樣。
在他的觀念中，天使，惡魔，雄兵連，饕餮，都是一樣的，他沒有善惡之觀，行事隨心所欲。
只是，他終究是受到了李凌薇的影響，甚至是整個李家，李平，李小牛，李仙緣，李白。
雖然不多，但確實影響到他了。
面對雄兵連戰士時，他會突然想到李凌薇曾經說過的殺人犯法，面對孫悟空時，他會剋制不逾越這個世界的規則。
這在修仙界之中，就是修士口中所說的仙凡之隔，在這個世界中，就是人性與神性。
倒不是說沈白衣，對於人性或者凡人排斥，而是他想到了，自己的行為對於李凌薇的影響。
李凌薇在影響他的同時，他的種種行為，亦是在影響她。
倘若將一切全盤說出，李凌薇如何能夠接受。
她不應該過早的接觸神性。
這個時候，沈白衣已然明白烈陽文明的目的，那就是培養帝蕾娜的神性。
之前二十多年，把帝蕾娜當孩子養著，根本沒有神性。
來到地球星後。
讓她在戰火硝煙之中成長，孕育神性，成為烈陽文明當之無愧的主神。
沒有主神的烈陽…雖然有實力，但不多，外強中乾罷了，絕對經不住冥河的脅迫。
想到這裡，沈白衣收起酒葫蘆，抬起頭，看向李凌薇。
“不要被我所行之事而影響，做你想做之事，行你想行之為。”沈白衣淡淡的說道。
李凌薇難以置信的看著沈白衣，沈白衣的話，聽在她的耳中，那就意味著承認。
這一刻，她神色複雜，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怎麼？想脫離門戶？”沈白衣笑著調侃道。
李凌薇的想法他很明白，但他並不打算解釋，也沒什麼需要解釋的。
倘若李凌薇可以成長到神，該明白的自然就明白了。
“沒有，師父！”李凌薇立刻說道，只是後面欲言又止的神情被沈白衣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