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可耳邊卻響起一陣笑聲。
“呵呵呵……李有孝,你不是說要和我永遠不分開的嗎?”
李有孝的心態瞬間就炸了。
恐懼就像藤蔓一樣,將他整個人捆得死死的,然後將他拉入無盡的深淵。
他的身體在不停下沉……
明明只有一人多高的糞坑,就像是沒有底一樣。
無論他覺多久,他的腳都沒有試探到任何東西。
胸膛傳來將要炸裂般的疼痛,可他不僅無法逃脫束縛,甚至覺得那個像蛇一樣纏繞他的東西,把他越勒越緊。
緊到他感覺內臟都快要被擠壓出去了。
“咳、咳咳咳……”胸腔裡為數不多的空氣,終是吐了個一乾二淨。
他痛苦的睜開眼,對上的卻是一張腫脹腐爛到面目全非的臉——劉小草的臉!
……
天光微亮。
李婆子掐著點起來。
包著頭走出門來,卻見院中的屍體還在那裡,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看了眼東屋關著的門,她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說天不亮就把她弄走嗎?怎麼還在這裡!有孝!李有孝!”
李婆子氣憤的抬手拍門。
然而那門吱嘎一聲就開啟了。
她探頭進去,只見屋裡根本沒人。
李婆子一下就慌了神。
“他爹!他爹!快起來呀!”
衝堂屋喊過,她又跑去西屋拍門:“有田……”
虛掩著的門,也是吱嘎一聲開啟了。
“老二?”她探頭進去叫,裡面也是空無一人。
“壞了!人呢?”李婆子慌慌張張在屋裡找了一圈。
從屋裡出來,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旁邊耳房的門開啟了。
李有錢光著屁股打著哈欠走出來。
滿臉不悅道:“娘!你大清早的叫喚個啥呢?你一把年紀不長身體,我還小,還需要好好睡覺才能長身體呢!”
撓完頭,他還撓了撓小弟弟。
然後不自覺的把手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然後皺眉。
“你怎麼又尿床了!”李婆子痛苦大叫:“十三的人了!別人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娶媳婦當爹了!你再看看你!還跟個兩三歲的小娃似的,成天尿床!”
“能怪我嗎?”李有錢撅著嘴道:“還不是大哥非得把她放那!晚上我哪敢上茅房啊!”
氣上頭的李婆子,經這麼一提,立馬清醒過來。
“你見著你大哥二哥了嗎?”她問。
李有錢點頭,指著茅房講:“昨兒半夜還聽他倆在茅房又叫又笑的呢。”
茅房?!李婆子兩眼驚恐的看了過去……